露馅了。
幽昙阁的通缉令出现在一个与江湖与武林毫无关系,甚至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中,这简直是大bug!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的。
这是她到这个世界以来,马甲身份出问题最大的一次。
向求欢面色不动,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开始找借口。
可还不等她想好合适的借口,便见君长宁几步走到她身边,他眉眼微冷:“你就这么关注他?连一个通缉令也巴巴地收着,还放在枕头底下。”
向求欢:“?”
等等,她跟君长宁关注的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河山王似乎没往马甲那方面想,他只觉得向求欢对钟神秀的关注太过。
既然这样……
她微不可见地正了正坐着的姿势,用一种很没所谓的音调懒懒道:“不行吗?”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君长宁却是偌大的刺激。
他可以忍受向求欢暂时不喜欢他,或者说暂时没有对他动心,但他决不允许她对别的男人动心。
她才和钟神秀见过几次面?凭什么?
这一刻河山王清楚感觉到内心的嫉妒。
那张纸被他捏皱,钟神秀的脸挤在了一堆,五官变得扭曲。
君长宁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这是杀手的通缉令,你拿着他的通缉令,指不定就有人来刺杀你,或许上次便是被他牵连了,他是个浪迹天涯的浪子,居无定所,他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
向求欢平平静静看着他,目光静默得让他心慌。
她甚至没有丝毫动摇。
“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可那又如何,不过是我在不在乎而已,我不在乎,便没有任何阻碍。”
“难道连性命你也不在乎吗?”
君长宁垂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握起,他唇角崩得笔直,被他拿在手里捏得扭曲的通缉令终于破裂开来,但他却没有松开。
“他到底有什么好?”
他走近一步,眼里不知是不甘心还是嫉妒,总而言之,他的语调很冷,眼眸却很暗。
向求欢依然冷静看他,言语简单,目光中的冷漠也同样简单。
“我喜欢的,从不看他好不好。”
因为她已足够好。
若是从前的君长宁听到她这么说,只会洒然一笑,觉得她说话实在有趣,可此时此刻,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从来无所不能的河山王也终于体会到无力的感觉。
有那么一件事,无论你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你怎么说她都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