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开了侍女的手,站了起来。
“你有病吗?”
向求欢怒视他:“你不嫌弃我还瘆得慌呢,你今晚敢睡我的床下,我明天就跟你割袍断义!决裂!”
她说这话的时候透出浓浓嫌弃意味,让人很明显便感觉她是发自内心的抗拒。
君长宁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微动,刚想再说些什么,便听向求欢又道:“这事没得商量,我最讨厌我睡觉的时间还有人待在我房间,你别以为我怕你,大不了真闹掰好了,有本事你把我的手脚都捆起来,否则我迟早要你好看。”
她向来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而有些事情显然没人能让她退步——比如君长宁想睡在她床下。
君长宁眸光微暗,不动声色道:“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把她的手脚都缚起来,她便没法再出去散发魅力,便是一片海也有搁浅的时候。
向求欢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君长宁,你再说一遍。”
河山王与她对视,许是她目光中的情绪实在太强烈,他到底是退缩了。
“我睡在次卧。”他重新做出了选择。
次卧也很近,但毕竟不是同一个房间。
向求欢这才挪开自己强势得过分的目光,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勉强点头:“随你,反正不准和我共处一屋。”
她坐下让侍女继续给她梳头洗漱,没再看君长宁的表情。
等侍女伺候她洗漱完,君长宁还没离开,她这才有功夫来看他,但她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她想君长宁很明白她的意思。
河山王的坚持终究没抗住她的目光。
他在侍女退下之后也默不作声离开了房间——原本这该是他的卧室。
等他也离开,向求欢在床上闭着眼睛躺了半个时辰,房间外嘈杂的声息渐渐平静,只有夜晚寂寞的风声还在喧嚣。
喧嚣平静之后,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
一键换装,高岭之花钟神秀突然出现在房间。
敛元元披着钟神秀的马甲脚步轻巧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她目光警惕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守在窗外,这才勾唇一笑,悄无声息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最后一眼她回头看了下君长宁漆黑的房间,便扭头消失在寂静的夜里。
——想玩禁锢play?想屁吃去吧!神级马甲分分钟教你做人。
总之敛元元用一种十分无耻的手段离开了河山王府,而且也没准备再回夜栖阁待着。
君长宁点燃了黑化属性,她就算回了夜栖阁也没用,本来还想慢慢完成最后一个任务,现在看来只好快刀斩乱麻了。
敛元元凭借着钟神秀超绝的武功偷偷潜回夜栖阁,写了两份信,一封留在房间,署名给夜栖阁的大掌柜,这封信等天亮了就会有侍女发现,到时候夜栖阁的大掌柜自然也能看见。
这第一封信主要是说她与赫连城的交易已经完成,希望他信守承认。
而第二封信她藏进了玉王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