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无足轻重,他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想着等会儿让赵康去给那黎清浣带句话便好了。
暂时解决了李杀人的问题,敛元元还没松口气,便听赫连城又道:“对了,我已经让人去寻钟兄了,只是没找到他的踪迹,说来奇怪,他带着向求欢,应是很容易留下痕迹的,我却一直找不到他,元元你可有独孤宫在帝都的联络地点?”
他一提到钟神秀,敛元元这心又提了起来。
她微微舔了舔唇角,缓了缓内心的紧张,认真编给他听:“宫主一向神出鬼没,想来是去了什么偏远的地方,或许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王爷找他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其实我不是找他。”
赫连城对她微微一笑,笑得她头皮发麻:“钟兄素来自由,畅游天下乃是他的喜好,我也无心打扰他这雅趣,只是想寻那向求欢,她虽跟着钟兄,可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君长宁找不到她便盯着你,他是个丧心病狂的性子,这件事须得早些解决。”
他不忌君长宁,但也担心这个疯子再做出什么失了理智的事情,毕竟他无法时时刻刻都在敛元元身侧守着。
只是这个话题让敛元元感到非常棘手。
她想了想,准备说些什么来打岔,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屋外有人敲门:“主子。”
是赵康的声音。
赫连城面上的柔和退去了一些,他平静道:“进来。”
赵康便推门进来。
他朝敛元元也行了一礼,这才道:“主子,宫里又来旨意了。”
“旨意?什么旨意?”
敛元元好奇道:“陛下不是和河山王决裂了吗?还有心思管我们摄政王府的事?”
“这旨意大约不是陛下的意思。”
赵康奉上来一卷明黄色的锦帛,回话道:“小姐不知,这几日宫里来了几道旨意,大约都是河山王的意思,只是借了陛下的名义颁发。”
“是什么旨?”
敛元元有些好奇,伸手接过那明黄色锦帛打开看了眼,发现是一道婚书。
开头是非常官方的夸奖,说她什么秀外慧中、德才兼备、有雅之大风等等一系列婚书上都会夸奖的话,最后是一句简短的旨意,命她和河山王半月之内完婚。
敛元元:“?”
君长宁怕不是真疯了吧?
“这旨意我们定然不可能遵守,但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用陛下的名义发出这道旨,于道理上,我们王府是抗旨不遵。”
赵康为她仔细解释了一句。
这个时代抗旨不遵是一件非常大的罪名,为什么赫连城明明武功绝世,却没有直接杀了君长安自己登基,就是因为一个‘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