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女怕缠郎,同样的道理,男人也怕这种女人,而李杀人是比这种女人还要凶残一百倍的女人,黎清浣觉得没办法,今天要是不给她说清楚,他怀疑明天李杀人能把幽昙阁都给他拆了,这姑娘绝对做得出来。
于是黎阁主拉着总算安静下来的敛元元又回到了方才的大殿里。
他们进去之后,黎阁主把大门关上,这才回头叹着气道:“好了,我现在跟你解释。”
敛元元看了眼被关上还被锁起来的大门,突然露出个娇羞表情,极轻极柔道:“嗯。”
这‘嗯’字犹如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小声音,充满了某种不可言说之意。
黎清浣唇角抖了抖,只觉眼皮子都在跳。
而敛元元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说话,便又催促道:“你说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依然带着种莫名的娇羞,哪怕她的眉眼以至于表情其实都挺冷的。
黎清浣屏息了会儿,闭上眼睛才道:“你应该多少知道些我的身份或是有关的事情。”
这明明是正事了,敛元元却只不耐烦道:“后面呢?”
她对黎清浣的身份没有任何好奇,她只好奇那个过来和黎阁主私会的男人是哪个王八蛋。
在李杀人的世界里,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但宣誓主权这一点她向来乐此不疲,哪怕黎清浣从来没有承认过和她有些什么,但她依然热衷于此。
黎清浣朝她翻了个白眼,才道:“人生在世,有许多不得已,不得已要与天争,要去地抢,要与人斗智斗勇,但这些事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再过之前的生活。”
他的语调越来越深沉,方才那种狗血气氛渐渐消退,只听他声音稍稍有些黯然道:“都是在这方世界的人,都活在同一个太阳月亮之下,为什么有些人却得到了一切,有些人却要卑微执着。”
“我是居崖国人,此生为居崖事业而努力,我不愿小国子民天生就低大麓人一等。”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眼敛元元,才继续用深沉的语气往下说:“阿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来就需要背负的责任、背上荣誉之时,就要承担痛苦,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快乐,你其实不该纠结与这些。”
他说了这么多话,其实也是为自己的身份铺垫,他确实是真心和敛元元这么说的。
但敛元元却根本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深刻含义,她凑近了黎清浣,目光清明眼神却夹杂着说不出来的味道,她道:“你说他。”
她很执着,目标也很明确,并且对黎阁主所谓的理想抱负不得已都没有兴趣,她只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敛元元表现出了一种下次见到他一定要砍死他的想法。
黎阁主刚刚还罕见有些感性的想法便快速消失无踪,他觉得他疯了才会和李杀人这种死孩子说什么人生感想和背负的责任。
顿了一会儿,他冷淡着声音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是小国人,找我帮忙而已,你也不用去查探或是在乎他的身份,完全多此一举,你家阁主我还没到这种如饥似渴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