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敛元元许久都没有说话,赫连城便再次温和道:“元元?”
他的笑容依然那么温柔,仿佛春风拂面般亲切又让人无法抗拒。
敛元元看着他脸上的笑许久,在满庭绚烂的花香中,她就着午后阳光默默低下了头。
“我错了。”
声音很细,很委屈,很可怜巴巴。
“这是第几次了?”
大老板依然笑着,那只搭在她肩头的手还没有挪开,甚至还捏了捏她的肩膀,赫连城微笑着道:“独孤宫的移形换影竟这么厉害,真是神仙之术。”
可以变成这么多完全不同的人,可不就是神仙之术吗?
敛元元抿着唇,可怜巴巴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讪讪道:“你会原谅我吗?”
“唉。”
摄政王长长叹气。
他和敛元元两个人可谓相生相克。
他把敛元元吃得死死的,然后又被敛元元拿得牢牢的,到现在摄政王自己都不知道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要说生气,好像也没有太生气,至少没有第一次得知敛元元是其他人时那么生气,可要说宽容,他也是个男人,无法完全看开。
而有些事情不仅仅是敛元元不愿意说,赫连城也不想去揭开,至少在这件事中他仍然是赢家。
不过头疼总是有的,谁家小妻子天天半夜出去摸鱼,那丈夫恐怕都会觉得头疼。
他带着无力疼捂住额角,语调淡而无奈:“元元,纵然我不想去计较那些东西,可你不能一辈子都让我活在这种怀疑之中,总有一日我会因为忍耐不住而爆发出来,难道你想看我像君长宁那样对你?”
摄政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给了她极为宽泛的自由,也因此敛元元才能有各种机会跑出去换马甲玩,若像河山王那样,那便真是时时刻刻守着她了。
而敛元元显然也接受不了这种生活。
赫连城知道她接受不了,所以大老板还是想以一种比较平和的方式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这些道理敛元元都懂。
但懂归懂,并不代表她能改变,正如每个人都有难处一样,她也有自己的难处,比如系统,她不想骗大老板,可是系统的规定不得不遵守。
敛元元抿着唇沉默了片刻,终于咬牙道:“好吧,我告诉你,其实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这样做,否则我就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