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忘了,我也没记起。”
荒诞又浪漫,庸俗又遗憾。
好像是告白,又好像是告别。
走过路过没遇过
回头转头还是错
你我不曾感受过相撞在街口
相撞在街口
你妈没有告诉你
撞到人要说对不起
本来今天好好的
爱人就错过
爱人就错过
鬼使神差的,陆氧突然扭头去看旁边的人。
他也在看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
光影交错,朔的眼瞳一如既往清澈明亮,但眼神是晦暗的、悲伤的。
在愈加紧密的鼓点里,向则继续唱道:“你我不曾感受过,相撞在街口。”
心脏尖端不知为何传来刺痛,陆氧捂住胸口,用手掌重重揉搓。
朔察觉到异样,凑过来在她耳边问:“怎么了?不舒服?”
陆氧摇摇头,想去够桌上的威士忌。
朔抽走酒杯没让她喝:“不舒服就走吧。”
陆氧掀眼去看舞台:“再等等。”
向则今晚只唱两首歌,最后他走到台前,握着话筒说了声“谢谢”,鞠躬后退场。
观众席上齐声喊“安可”,希望他能返场再多唱一首。
酒吧老板只能上台打圆场说:“人家男明星要赶通告的,违约金我赔不起!要不咱来众筹?”
大家立刻默契地不吭声了。
很快便有新的歌手接棒上台。
陆氧喊来服务生,托他把花束交给向则。
她在上面放了张卡片,他看到就会明白。
后面还有其他歌手和乐队,但陆氧和朔没再听下去。
走出酒吧,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让人有些不习惯。
雨夜的街道冷冷清清,陆氧对朔说:“谢谢你今天陪我来。”
却不料他直接问:“你认识他吧?”
“啊?”
“叫向则?他是你前任?”
陆氧摇头:“不是。”
她嘟囔说:“你怎么也这么庸俗。”
“那是什么?”
陆氧吸了一口冷空气,搓搓脸颊,一鼓作气道:“是第一个告诉我悲观主义并不羞耻,是为我带来火种的普罗米修斯。”
朔皱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