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轩迟疑了一下,望了旁边的一个村民一眼,却又坚定道:“左不过是一些街坊邻居的矛盾罢了,但我相信,陈家绝不可能做出害人之事。”
那被看了一眼的村民点点头,缩着脑袋道:“王婶那小儿子死得冤确实不错。但苍天在上,我陈五发誓,与我家是毫不相关的!可那王婶天天在王狗儿坟前哭,说是有人害了他,王狗儿冤魂不散于是天天在我家徘徊啊!求仙人救我!”
另一个男子许是王狗儿的大哥,听了此话,气愤开口说道:“怎么会不相关!你家女儿闺房挂着的那铃铛是邪物,我家幼弟就是摸了那铃铛,第二日就被陈玉儿诅咒中邪死了!”
陈五也火了,大声囔道:“谁让你家王狗儿偷偷跑去我家玉儿房间里偷铃铛的?!玉儿不过是训斥了他几句罢了。她一个瘦弱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会干出诅咒杀人这等恶事呢?!”
“怎么不会?你问问她那铃铛那里来的?”
说话的男子嗤笑一声冷冷道:“先前陈玉等人与一个仙人被困在后山的茅屋中,若不是有仙人巧布法阵,大家伙早死了。结果你家玉儿偷了那铃铛,破坏了那仙人的整个法阵。那阵法被破,妖物闯了进去,那仙人为救你们性命,以身殉死。就是被你家玉儿害死的!”
那男人继续冷声说道:“说是我幼弟的魂魄搅事,你怎知不是那位仙人知晓了自己被人害死,灵魂不散,索命而来?”
那陈五缩了一下头,似乎是真的在害怕什么,左右环顾了两下,竟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子不敢再出声。
那男子见陈五这般模样儿,嗤笑了几声,不依不饶道:“怎么就不敢说话了?真怕鬼索命”
陈五冷哼一声,却并没有出声,反而往人群里靠了靠。
李明轩只好轻咳了一声,打着圆场道:“王秦哥,我知晓你失去狗儿弟弟很伤心,但狗儿弟弟确实不像是被人所害,因是邪祟作恶。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先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给几位仙人听听,让他们替我们查清真相好吗?”
王秦抬头抬了一眼面前宛若仙人之姿的陆雪灵,点点头。
于是李明轩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开始继续说话。
王狗儿死的事情在村子里并没有掀起波澜,甚至连一丝水花也无,村子里的人都知晓了这件事,并未过多在意。
之后又过了一日,陈五家对门的寡妇也死了。
她是第二个死者。
寡妇姓张,长相丑陋,但心地善良,丈夫中年早死,膝下无儿女。因此平日里总是独来独往。而因相貌的原因,她平日没少被人嘲笑,所以很少出门。
可是就在王狗儿死的那天,王婶跪在自家门外又哭又喊。不少村民本着凑热闹的心思,站在门外观望。一些人安慰王婶别太伤心,一些人则八卦地站在门外议论纷纷。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堂案,白色的冥纸被风吹得在半空中狂乱漂浮,漫天飞舞。
有人站得近沾了满头满脸的冥纸,扒拉下来觉得晦气,正想要离开时。突然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人群对面的张寡妇。
张寡妇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王狗儿家门外,那双黄豆大的双眼露出奇异的眼神望着他们,那眼神太奇怪了,欣喜又疯狂,就好像她遇见了什么大喜事。
“张嫂,你再看什么啊?”有人被那眼神看得直起鸡皮疙瘩,于是便礼貌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