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货都提前办好了,整整一天的大扫除结束后, 黎多阳跟着黎淮挂灯笼、贴对联, 弄好奶奶常住的房子,就一道回了郊区别墅。
客厅的壁炉燃烧着。
一家人围坐在圆桌前,跟着老太太学剪窗花。
黎多阳剪得最不像, 普通的花被剪出一张“面膜”来, 黎淮看了几眼:“乖仔不如自立门派,来个抽象派剪纸好了。”
黎多阳被他噎得拧眉,忙又专心剪了一张, 摊开一张,成了个怪里怪气的四不像。
黎淮:“某种程度来说, 这也叫创造力。”
沈华云啧一声:“你再说,弟弟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黎多阳此地无银道:“我才没气!”说着又不甘心挠挠手背,“哥他这张嘴,不去参加辩论赛真可惜, 真去了多好, 我看第一辩手非他莫属。”
黎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参加了?奖品是一支钢笔, 还想晚上再给你呢。”
黎多阳瞪眼, 手上的纸都掉了:“……”
几个大人闷笑着不作声, 还是老太太看不过小孙子被“欺负”, 给黎淮一记白眼:“幸亏你弟弟现在大了,要再小一些,被你气得嗷嗷哭闹, 我看你过年还想安生不?”
黎淮:“哭了也不怕, 我又不是不会哄小孩, 就怕被外边的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找人哭。”
大家届时一愣, 沈华云最先明白他的意思,自从黎淮寒假回来得知裴家那孩子搬到他们家楼上后,脸色就不大好,她也知道大儿子的顾虑,毕竟自己和丈夫起初也不想和裴家交好,尤其是知道裴总看不上他们这事后,他们虽不如裴家家大业大,但也不愁吃穿,哪里想因为一个早年的口头婚约总被人说三道四。
可自从和颜嫚熟络后,你来我往间也看出那裴家少爷不是欺负人的主,平时和她小儿子相处也和正常同学没什么两样。
她叹了口气说:“怎么又说到这上面了?颜阿姨你也见过几次,和那位裴总可是天壤之别,要不然现在也不会闹分居……成为邻居后,也确实是个热心肠,你别总这么说。”
黎淮道:“我说的不是颜嫚阿姨。”
那边黎东成出声:“那你说的是谁?裴时屹那小子?”
黎淮瞧黎多阳一眼:“我升学宴的时候,他对乖仔敬而远之冷脸样子,我还记着呢,那时候都没来往,凭别人几句难听话就全信了,还使脸色,这种人,哪怕当朋友也没必要。”
“哥,”黎多阳道,“你先前不是听爸妈说过裴时屹小时候出国的事么?”
黎淮一愣,笑了:“那么小,跟你又没怎么接触,还能记恨这么多年?记恨到你的头上?”
黎多阳摇头:“也不是说记恨,但心有芥蒂挺正常的,小孩子嘛,受了委屈哪能讲那么多道理。以前我跟同学去马场玩,他那时候也是像你说的那样不理睬我,但有人跟他说我和我们黎家坏话,他就发脾气,显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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