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绩文看她努着嘴儿,明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也想哄着:“我家里养了一只猫,名字就叫kiki,特可爱特漂亮,我觉得全世界只有她配叫这个名字。”
“你养猫啦,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家猫呀,特别容易害羞,听到自己的叫声都害羞,我逗她的时候,她爱捂着嘴,忍着声儿不给我听见,我就老是跟她说,琪琪叫得特别好听,别忍着,我爱听。”
宋斯琪红了脸:“你真的很不正经。”
“我说我家猫呢。”
宋斯琪瞪了他一眼,回到房间,周绩文小声和她说了蒋的近况,有人保他,更有一场硬仗在后面。
宋斯琪这会儿真像一只猫一样,窝在他怀里,却像猫的主人,伸手在他颈后轻抚:“以前你说,你和那些资本家不一样,我还不信呢,原来真的不一样,老公,我为你骄傲。”
“我也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但是人生在世,与天斗,与人斗,总要有个所以然。”
“哇,好酷哦,是咱文哥的调调。”
“那叫声文哥哥来听听。”
宋斯琪凑到他耳边:“文哥哥,你好帅呀。”
周绩文心花怒放:“嗯,这才是我的琪琪乖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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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绩文的游泳计划彻底泡汤,大概是在路环吹多了风,夜里小琪有点咳嗽,周绩文起来给她喂了点糖水,量体温的时候小琪自己还嘀咕:“哎呀,我游泳可厉害啦,原本还想秀一把泳技。”
周绩文看到她体温正常,稍稍放了点心,调了空调又开了加湿器:“有多厉害?能让我忽略泳衣的那种厉害吗?”
宋斯琪拥着被子躺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说话声音闷闷的:“是真的厉害,我爷爷帮我请的教练是全运会冠军呢,她都说我很有天赋,要不是那时候体能太差,说不定就进市队了。你呀,开玩笑没荤没素的,出去别说是我教的。”
“宋老师生气了。”周绩文还想叫她起来再喝两口水,走到床边,宋老师却又睡着了。他轻手轻脚钻进被窝,忍不住亲吻小琪的脸颊,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叨,“明天还是得多穿一件。”
周绩文想着第二天带小琪去shopping,悠闲地逛一逛,没想到夜里接到一通电话,田文涛开了他留在王府的那辆车,油箱爆炸,人送到医院正在抢救,目前情况不明。
周绩文听完就骂了脏话:“都他妈说了有问题,谁让他开的!”
他在卫生间接的电话,这一声把宋斯琪惊醒,急忙跑过来询问:“怎么了?”
周绩文挂了电话,迅速冷静下来,也隐隐感到后怕,他一把把小琪抱住,手臂难得不加控制地不断收紧,勒得宋斯琪发疼,宋斯琪还懵着,又问:“出什么事儿了?”
周绩文叹气:“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宋斯琪抬手轻抚他后背:“是不是,要提前回去?”
周绩文手上终于松了些,但还是抱着她:“年前我们去王府那天,后来你觉得车库有问题,让我别开去时那辆车,王府的人没查出什么,车就一直搁在那儿没管,今天他们几个在王府聚餐,本来都没开车,文涛有急事儿,叫车好久没来,就开了那辆车,半路油箱烧起来……他闺女还小呢……”
这句话正好戳中宋斯琪的泪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我们收拾东西,赶最快的航班回去吧。”
周绩文说完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亲了亲小琪眼角,不再耽误,连夜收拾好东西赶到机场,乘最快的航班回京州。
田文涛发现车子有异常就立马通知了何飒,并往无人处开,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周绩文身边的其他人,对危险紧急情况都有一定应对能力,何飒几乎在最短的时间里带人来到事发地点,田文涛自救得当,在周绩文落地时,收到了他手术结束,性命无碍的消息。
两人下了飞机就赶往医院,一路上一个周密的计划已经安排开,宋斯琪困倦却紧绷着神经,默念着两人凌晨的航班回京州,因为立风和阿竣都喝了酒,田文涛开车接机,路上油箱爆炸,三人均受了伤,周绩文因为全身护着自己,受伤最严重,眼下昏迷不醒,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仁德的手术室准备好了,一群人聚在里头开会。
“澳门那边不用担心,的确有不速之客,我们夫妻俩临时改变行程提前回来很正常。郑明伯既然要我死,就不会让我半死不活,我在icu躺着,刘铭伟跟着吴女士进来看看我,再正常不过了,他如果有机会,可能不动手吗?咱们就曲线救国,抓他杀人未遂,证据确凿,郑明伯怎么保他?刘一进去,郑还远吗?”
几人一阵沉默,何飒赞成这个计划:“不如来个一箭双雕,小周总都生死不明了,周家的蚂蚱肯定也会蹦出来,还有周重学父子,老爷子一直不相信他们会对老板下黑手,趁这次,一锅端了吧。”
何竣前夜喝得不少,这会儿头疼得厉害,但人早就清醒了:“那这重头戏可落到嫂子身上了。”
可不是嘛,周绩文昏迷不醒,宋斯琪作为他的太太,一要照顾病患,二要面对里外访客,京建不用她做什么决策,周绩文海外可还有几家公司呢,他签不了字,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周太太签字,这是周绩文在立遗嘱的时候,顺道儿立下的条款。
宋斯琪眼下还不知道这些细节,深深呼吸了一下:“我可以的,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