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也棒?”
“夫妻俩不吵架谁俩吵架。”
宋斯琪撇嘴:“不过,不管怎么说,你都比大周帅的。”
周绩文手还垫在她脑后,她说完就闭上眼睛没看人了,周绩文却含着笑,俯身静静看着她,实在没忍住吻了上去,他吻得很深,宋斯琪牙都被他压疼了:“干什么,轻一点。”
“我好感谢她没有选择我,真的感谢,不然离婚再结婚,得耽误多少功夫。”
“你这样讲很像渣男。”
“如果是为了你,无所谓了。”
“哼,那样我可未必会看上你了。”
“没关系,人生如果不能圆满,那就永远遗憾吧,悲剧美学,还有和相片儿结婚的呢。”
“嘁,我不信你当时不生气。”
“一点点,而且也不是气她和别人在一起,而是她都和别人在一起了,却没告诉我,这不把人当傻瓜了嘛。”
“你也知道被人当傻瓜感觉不好,今天倪主编讲出来,我不知道,她的表情可精彩了,不愧是搞八卦杂志的,还不知道会怎么写呢。”
“我去打个招呼?”
“没那必要,都同意做采访了,还在意这些干嘛。”
晚上睡觉,宋斯琪翻来覆去,周绩文理了理枕头坐起来,凑过来吻她耳侧的头发:“还气着呢?”
宋斯琪闭着眼睛拉了拉被子,不想说话,周绩文就贴着她轻声耳语:“我不告诉你,其实还有一个很幼稚,让我难以启齿的原因,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后悔或者说否定过去的人,尤其否定以前的男女关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说前任坏话就更糟糕了……但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我真的非常后悔曾经觉得可以和另一个女性尝试婚姻,非常非常后悔,后悔到掩耳盗铃,假装你不知道就好像不曾发生过,我不希望在你心里,我是一个糟糕的人。”
宋斯琪叹了口气,平躺着和他说话:“我现在心里的感觉,自己也很陌生,闷闷的酸酸的,你说得对,知道了我觉得膈应,但你的隐瞒,也让我多想,疑虑你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心无波澜。不过,如果你说你是后悔,觉得不堪,那我稍微有点理解了,”她抬手抚弄他的短发,“和我说说,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周绩文把脸埋进她颈侧:“很迷茫,很孤独……在国外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回国之后依然存在,那时候老陈在基层,忙得不行,老秦整天泡酒吧,日夜颠倒,闻泰在部队,好像大家都有理想和目标,起码有事做,有奔头,但我没有,去上班,有人嫌我碍眼,在家,也有人嫌我碍眼,正好有人介绍相亲,就应了,那会儿就想着按照模板编排的人生行进下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芝加哥的公司,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去东南亚之前,给我爸扫墓,突然来了灵感,他喜欢天上的石头,我就把地上的石头玩儿明白呗。”
“那不是应该成为地质学家。”
“我美国的合伙人就是一位地质学家,我应该不用再费力气攻读学位了吧。”
宋斯琪轻笑:“啊,汉克斯先生是地质学家呀,难怪气质和那些钱流子不一样。”
周绩文仰起脖子:“你喜欢那种书呆子?”
“什么书呆子,那叫文气。”
周绩文撑起身子想否两句,却被宋斯琪率先压回去,她居高临下地质问他:“说,你们有没有接过吻?”
周绩文抬手发誓:“我要是和秦熙有过贴面礼以上的身体接触,叫我终生不举。”
“哪个xi。”
“熙熙攘攘那个熙。”
宋斯琪翻身踢他:“你走,你去隔壁睡,你连她的名字都会写,你还用成语,我不要和你过了,我要离婚!”
周绩文本来笑着,听到这句腾一下坐起来,抬腿把她腰圈住:“离婚?我把民政局给你炸喽!我周绩文,任打任骂任罚,这事儿,门儿都没有!”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其实是宋斯琪单方面捶人,周绩文还护着她怕她伤了自己:“看来这个拳击课,早有预谋啊。”
宋斯琪从他臂膀间挣脱出来:“放屁,是你自己,漏洞百出,把柄一堆!”
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打着打着周绩文心里就不对劲儿了,有这力气干点啥不好:“你是不是气得睡不着?老公帮你运动运动,来。”
说着托着她的臀把人翻了个个儿压在床上,宋斯琪不服气,到底还是把他推了下去:“惯得你色迷心窍了,今晚你别想在这张床上安生,说让你睡书房,就得睡书房去。”
她小脸儿气得红扑扑的,手撑着腰坐在床边,周绩文光着脚站在地上,笑嘻嘻跑过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两口:“好嘞,俺说任罚就任罚。”
宋斯琪把枕头扔给他,再躺下来,才觉得舒坦一点儿。许是打了一架真的累了,她这回睡得很快也安稳,某个被赶去书房又偷偷跑回来的人都没有把她扰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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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闻这周的周刊一发行,宋斯琪的微信就没停过,没看内容的问两人怎么了,看了内容的问周先生有没有睡书房,手机都卡顿了。新闻标题取得好呀:《新妇到弃妇的距离,豪门婚姻难得圆满》。
看着有点唬人,其实内容着重点出了宋斯琪所说的对婚姻的担忧,“难得圆满”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豪门中少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