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看向邱大夫:到底怎么了?
邱大夫拱手:娘子有喜了!
楚沁愕然:你说什么?
娘子有喜了,刚两个月。邱大夫说得更清楚了些, 娘子身体康健, 胎像极好。只是现下月份还小, 娘子还是多当心、少操劳。
楚沁整个人都是懵的,耳朵听着邱大夫的话, 心底却在鬼使神差地揶揄:说好的子女缘都是天定呢?
她于是就这样直勾勾地盯了邱大夫好久, 才又问出一句:真的?
邱大夫无语了下,老夫不敢欺瞒娘子。
裴砚笑了声:多谢大夫。说罢递了个眼色,示意清秋请大夫出去。清秋明白他的吩咐, 从铺纸研墨请大夫写药方与医嘱、到给赏钱连带送大夫离开的差事就都担下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 裴砚隔着榻桌伸手, 摸了摸楚沁的额头:别发呆了。
楚沁低着头,哑声嗫嚅:怎么会这时候有孕呢
一定是这一世的他太热情了!三天两头地折腾她,难怪孩子都会来得早!
但这话落在裴砚耳中却成了另一个意思。他只道她还在发愁钱的事,因而觉得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便踱过去坐到她身边,揽着她宽慰道:孩子既然来了, 就是咱们的福气。你只管好好安胎, 钱的事有我。
楚沁渐渐回过神来, 知道他想岔了, 还是道:商铺与田宅我还是要去瞧瞧的。
裴砚说:别去了,费神。
哪就那么娇贵了?楚沁歪头,执拗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听说有孕的时候若一直闷着不动,生孩子的时候反倒会难。
可现在是头三个月。裴砚说边抓住她的袖口,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有了耍赖的意味,你便是要管,也等等,好不好?等过了三个月,我陪你一起去。
说完他不待她答就双臂一张将她抱住了,这回连口吻里也带了耍赖地劲儿:听我的吧,我不能让你出闪失啊。说得难听些,孩子留不住不打紧,你若伤了身那就
呸!楚沁赶紧制止了他这不吉利的话,脸闷在他怀里,暗暗嫌他的口吻肉麻。
为免他继续软磨硬泡,她勉强同意了:行吧,那就等等,我先养养。
乖。裴砚满意地笑了声,继而忽地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啊!楚沁惊然轻呼,定神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杏目圆睁,别乱来!
裴砚自知她说的乱来是指什么,眉宇不快地挑了挑:我送娘子上床早些歇息,娘子在想什么?
楚沁绷着脸,我没有,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裴砚点头:那我记住了。说着在她眉心一啜,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平平稳稳地把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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