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半天都没回过神,其间甚至感觉自己小睡了一觉,虽然就几息工夫,但也让她回了些力气。
然后她猛地睁眼:小姑娘?!
这么一睁眼,她首先看见的却是裴砚,裴砚一手攥着她的手,一手还在抹冷汗,冷不防地见她睁眼,他慌忙撑起一缕笑,楚沁哑哑地也笑了:我有女儿啦?!
嗯。裴砚应了声。
楚沁高兴坏了。上一世到死都没有女儿,这辈子竟然得着了。
然后她就迟钝地发觉,裴砚的笑容好像有点怪。也不是怪,总之就是不大自然。
她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听到裴砚问: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补补力气?
喝碗汤吧。楚沁道。声音的确有气无力,听起来恹恹的。
裴砚又问:想喝什么汤?我让厨房提前炖了鸡汤、鱼汤、牛肉汤还有鸽子汤。
楚沁想想:鸽子汤。
好,我去给你端!裴砚这回笑容轻松了不少,这就起身出了屋,亲自给她端汤去了。
楚沁目送他出去,乳母也将孩子包好放到了她身边。她侧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儿,一边唤母亲:娘。
嗯?郭大娘子走过来,楚沁脑子里的困惑又转了一遍,问:我怎么瞧裴砚怪怪的?怎么了?
她越想越觉得他那个笑容古怪。或许是产后多思,她不免敏感了一下,想问他是不是想要男孩。转念却又觉得他不像那样的人,这才将问出来的话变得委婉了些。
郭大娘子嗤笑了声:我也不知他怎么了,你这生着孩子,他吓得不行,回定国公府叫了大夫,还自己胡乱做了许多准备。
他回定国公府叫了大夫?!楚沁大感诧异。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裴砚冲出去的时候,后来随着痛感渐深,她的精力就尽数放到了生孩子上。就连于氏赶来这事,她都是生完孩子才注意到的。
郭大娘子无语地缓缓点头:亏的是定国公府自己养的大夫,在外头干坐了一下午,听说你没事也没说什么,道了贺就走了,若换做外面的人,我看是要骂起来的。
楚沁:
郭大娘子又道:哦,还有,裴砚找了许多山参灵芝出来,还有旁的补品,但你都没用上。晚些时候我让大夫瞧瞧,给你开些补身的药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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