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一直扔抽屉里积灰了。
孟绥而把体温计消毒清洁了以后,蹲在沙发旁,举着体温计毫不迟疑就探入他的唇缝,冰凉地一激,把几乎又要睡过去的简斯丞给惊醒了。
她冲他尴尬一笑,“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简斯丞只是注视着她,并不没搭腔,随即孟绥而感觉到他的舌尖轻轻触了一□□温计末端,把体温计往外顶了出来。
她的手触电似的,赶紧抽出。
接着他微微张开薄唇,翘了舌——孟绥而立马心领神会,把体温计垫在他的舌根下。
她耐心等足了五分钟,抽出来一看,庆幸道:“没发烧。”
他轻描淡写应了一声。
虽然他平时也是寡言少语,但今天早上简直是话少得过分,问他也不回答,脸色瞧着还挺好,孟绥而看看时间,她得赶紧出门了。
她一边穿鞋,一边交代:“茶几上的早餐是给你的,你再睡一会儿,不舒服的话还是上医院比较好。”
把一个大男人留在屋子里,似乎谁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就像昨天他把她留在家里匆匆出门一样,那么自然而然。
午休时,严兮问孟绥而昨天谁送她回家,昨天傍晚她送伞的路上就收到孟绥而的短信,说有同学顺路送她一段,让严兮不用过去了,也不说是谁。
孟绥而含糊其辞,只说是班里的同学。
严兮不疑有他,孟绥而是有一点孤僻,但并不是跟全人类敌对,平时说得上话的同学还是有一两个的。
吃到一半,严兮又随口问道:“对了,你跟简斯丞怎么了?”
孟绥而莫名一阵心虚,咬了咬筷子说:“挺好的。”
严兮神经敏锐,兴奋地挑起眉道:“什么意思?有进展了?”
孟绥而一愣,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没有怎么样,没有往坏处发展,不就……挺好的么?”
孟绥而没有把昨晚的事告诉严兮,她怕严兮反应过大。
严兮平时看着虽然不太着调,好像一脑热地馋帅哥,看见长得帅得似乎就失去理智走不动道,但在男女关系方面,她比谁都严谨,对于异性的防备之心稳固如城墙。
如果让严兮知道她昨晚留简斯丞在家里过了一夜,大概率会对她进行法制节目的科普。
什么“熟人犯案”的新闻屡见不鲜。
人很容易受到情绪的蛊惑,现在想来昨晚的举动确实有很大的不妥,但在当下那样的情况,由不得她去理性对待,有些事情单独拎出来,似乎欠缺考虑,但是人情社会的事件是具有连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