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一本正经道:“剩下的事交给警方就行了,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们一句,韩森在齐鸣修手底下做事,他一落网,齐鸣修迟早查到你这里,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举动,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向警方求助。”
这话是对着简斯丞说的。
简斯丞听了应道:“我心里有数。”
贺应又说:“不过,我不认为齐鸣修会为了韩森大动干戈,尤其韩森这里出了事,齐鸣修也怕警方顺藤摸瓜查到他的头上,所以近期内他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天上午,简斯丞去医院看孟绥而,在走廊里他给沈肆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齐鸣修?”
“是。”
沈肆笑了笑,“解决了一个小人物,引来一个大麻烦,手尾这么长,你这件事做得不划算,做事之前没有考虑清楚?”
“我考虑得很清楚。”
“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沈肆问完又自顾自地说:“那天我只应承你解决韩森这个人,毕竟他三番两次对我女儿出手,我不可能放过他,至于齐鸣修,这不关我的事。”
简斯丞一早猜到沈肆会是这个态度,他既然已经查到了韩森,以防万一,就势必会抽丝剥茧,查出韩森这么嚣张的源头,自然也就摸出了齐鸣修。
但是那天两个人的谈话里,谁也没有提到这个名字。
沈肆是生意人,老狐狸了,心里边时时刻刻做着自己的盘算。
简斯丞也有自己的算盘,知道沈肆不好对付,所以并没有心存侥幸,对沈肆敢有多余的期待,毕竟孟孟几次三番出事,也有他的份。
所以,沈肆不可能完全不怪罪他。
甚至可能会趁着这个机会,对他提出什么要求。
简斯丞说:“我打电话只是想给沈先生提个醒,我不想接下来孟孟受到伤害。”
沈肆说:“我的女儿我自然有办法保护,但你也了解她的脾气,我做得再多,只要她心里一个不愿意,事情就没办法周全,倒不如……”
简斯丞的手已经搭在了病房的门柄上。
那边继续道:“倒不如你们断个干净,你的麻烦自然就不会牵扯上她。”
简斯丞回了句:“不可能。”
说完就掐了通话。
简斯丞推开房门,孟绥而坐在床上看书,看见他来了,对他笑了笑,问他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他在病床边坐下来,看了她一会儿,说:“韩森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