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被降位,所以,哪怕她心中羞愤,也得如常来给坤宁宫请安。
请安在淑妃的一句臣妾这身子骨还未好彻底,就先回去了中解散,淑妃被扶着大摇大摆地离开,顾晗等人立刻起身行礼。
顾晗不敢去看皇后的脸色。
淑妃来请安了,偏生要说身子骨还未好彻底,前两日,皇后刚让敬事房取下淑妃的绿头牌,下了命令,说是让淑妃等身子骨好彻底了,再挂上去。
可如今,绿头牌未挂,皇上就已经去过了翊安宫。
本来,今日皇后让人去敬事房下令,将淑妃的绿头牌挂上去,这事就可以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但淑妃显然不答应,今日来请安,摆明是就是故意膈应皇后来了。
坤宁宫中一片安静,半晌,皇后才神色如常地道:
时辰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顾晗几乎和容玲一同退出坤宁宫,今日请安,要素太多,顾晗这个时候才发现容玲脸色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细眉:
你怎么了?
容玲咬咬唇,脸上顿生了委屈。
顾晗猜到什么,心下稍沉,果然,容玲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昨日回宫后,何修仪派人将我请去了主殿,说是前些日子身子不方便,从今日起,每日的请安要补上。
每日给宫中主位请安,这是规矩,容玲自没有话说。
可昨日何修仪仗着请安这一事,硬生生地磨了她大半宿,光是行礼那一个动作,就让她做了足足有两盏茶的工夫,她两条腿都僵了,险些当场倒地去。
昨日本就回得晚,又被何修仪这一番折腾,容玲一夜未睡,早上涂了粉,掩住眼角周围的青黑,就忙忙带上宫人赶往坤宁宫请安了。
顾晗抿紧了唇瓣,何修仪一直将容玲当隐形人,昨日忽然这样,必然是因容玲帮她说话一事。
她何处得罪了何修仪?
让何修仪厌恶她这种地步,哪怕和她走近的人,都让她不喜?
顾晗蹙着细眉,愧疚道:是我连累了你。
容玲忙忙摇头:
昨日我也只不过说了实话,怎么能说是顾姐姐连累了我。
顾晗垂眸扫了一眼容玲的腿,果然发现她今日行走间都有些不自然,顾晗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今容玲都算得上是她的盟友。
容玲因为她被针对,她自不能什么都不做,否则,只会尽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