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都有些闷哑,顾晗听得直拧眉,她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在折腾什么?!
玖思听着主子不曾怪她,反而这训斥中都带了心疼,顿时眼泪哗啦啦地掉:
奴、奴婢给主子惹祸了!奴婢对不起主子!
她哭得稀里哗啦,哽咽得身子一抖一抖的,顾晗生怕她哭得抽过去,让玖念给她倒了杯茶水,头疼得抚额,没好气道:
吃了这几次亏,你日后可还长不长记性?!
玖思胡乱地点头。
顾晗没好气,让玖念将她拉起来,弯腰替她擦了擦眼泪,低声说:
她欺负你,咱欺负回来就是,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余才人可不就是欺负玖思,她不经常将玖思带在身边,就是因为玖思大咧咧的,有时不够细心,她性子烈,将她留在宫中,反而能镇住宫中这些奴才。
余才人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将算盘打在了玖思身上,能怪玖思吗?
许是玖思真的要改改她的性子,但这件事上,有错的从不是玖思,而是心有算计的余才人。
玖思红着一双眼看向主子,玖念叫人打水来,让她净了净面,又心疼又恼地瞪了她一眼,也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她敛眉转向主子:
主子想要做什么?
顾晗垂着眼睑,冷然地说:她失了皇子,降了位份,要对付她,何至于用那些脏手段?
闻言,玖念有些犹豫:
可是这般落入皇上眼中,怕是会给主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摆在明面上的算计,向来都是最下乘的。
玖思抹了一把脸,也嗡嗡地说:主子不要冲动。
顾晗好笑地轻扯唇角,点了下玖思的额头:
你倒是和玖念站在同一边了。
玖思闹了个脸红,她不自在地低了低头,顾晗见她情绪恢复了些,眼眸中的笑意才寡淡下去,她平静地说:
她折腾这么多,又是早产,又是大出血的,我不如了她的愿,岂不是白费了她这么多工夫?
玖念和小方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呼吸轻了些,听着主子继续说:
如今越近夏日,天也热了,余才人刚生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不能叫她月子间也过得不舒坦。
顾晗瞥了眼一旁的茶水,才道:
我未进宫时,曾听过一件传闻,有家小儿曾常饮井水,而致腹痛不止,最终就莫名其妙地去了。
玖思一头雾水,她一直伺候主子,怎么不曾听说过这事?
她想要问,被玖念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