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凡明显有备而来,“别搞笑了白梦也,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这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被关在地下室折磨的作者吧,更不会有人喜欢一个抑郁症的作者吧。”
白梦也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对她这个反应,白驰凡很满意,“生病了就他妈好好看病,不要企图做一些过界的事。”
关于白梦也生病这件事,也是他曾经的下手偶然遇到她去药店买药才知道的。
连续半年的生意失败让白驰凡接近崩溃,就像小时候每一次的地下室教育一样,他急需从白梦也身上找到一点成就感。
是的,折磨白梦也,看她难过的样子,他会获得极大的满足感,他觉得非常舒爽。
“宝贝女儿。”白驰凡突然睁大眼睛靠近,语气带着执拗,“你一辈子,都逃不过我的手心的。”
两人靠得很近,热气拂耳,宛如毒蛇的蛇信子舔舐过脸颊,令人恶心。
白梦也呼吸声加重,强压着自己的怒意,她只觉感到胸口发闷,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病情还是因为白驰凡刚刚的那番话。
说完这番话白驰凡就离开了,留下白梦也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
雨水顺着发梢一路往下,穿着的睡衣裙早就已经湿透,她抱着自己缓缓蹲下,身子忍不住的发抖。
白驰凡知道她生病了,一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今天的舆论变成这样,与他在背后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
白梦也重重闭上眼睛,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几分钟后,她偏头看向马路上飞驰的汽车,她突然很想奔跑过去。
她真的很累,她想得到解脱。
夜色渐深,马路上的人流量逐渐减少,但每一位经过的人都会对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投去疑惑的目光。
白梦也眼神暗淡,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了多久,一直到路灯开始熄灭了,白梦也才起身朝家里走去。
这个点,大家应该都睡了。
白梦也全身湿透,身上挂的雨水滴滴答答淌了一路,在电梯的角落处留了一圈不小的水渍。
根据路灯熄灭的时间推断,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四周安安静静的,所以当站在她门旁边的男人直起腰时,衬衫的窸窣声显得格外明显。
是谈时琛。
男人衣衫尽湿,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有力的肌肉轮廓。
明显在室外找了她很久。
白梦也崩了一晚上的心,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完全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