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瓒连连赞叹,又拿起她画的江景图,发现江景图更绝妙。
宋祁瓒正中下怀,他对吃喝玩乐,古玩字画最感兴趣了。他欣赏着她的画,目光忽而又落在了她另外一幅画上。
“你画琴瑟琵琶做什么?”
相比前两幅,她案上这幅琴瑟琵琶显得随意了些。
“我想让王爷命工匠给我做几个样式的琴瑟琵琶。”她故意叹了气,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被你抓过来了。”
“这有什么,这画我帮你带回去。”
小赵心中一喜,出乎意料,没想到宋祁瓒轻而易举地上钩了。
“可是你不怕被发现吗?”
“我悄悄放进他书房里,谁会知道?”宋祁瓒嘴角一弯,笑道,“难不成你在这画里留了暗号?”
小赵心里突然一咯噔,心想这宋祁瓒有这么聪明吗?一眼就看出她费尽心思留的暗号了?
“这不就是简单的琴瑟琵琶,能有什么?你不想拿回去就算了,胡扯什么!”
小赵担心露出破绽,又故意叹气,提高了嗓门说:“怀王你胆子未免太小了,连这都怕被发现,没有胆量,你还怎么对付你五哥?”
她故意使用激将法,效果立竿见影。
“你别胡说啊,我带!谁说我没胆量了!”
暗号的事,宋祁瓒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他心里丝毫不起疑,早已顺顺利利地落入小赵的圈套里。
小赵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宋祁瓒突然蹙眉,退了一步。
“五嫂,你快住手!”宋祁瓒一脸无奈地说,“你举止轻浮,和我这么亲近,我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困着你了。”
小赵心里暗笑,原来宋祁瓒之前甩袖离开,是因为拿她没有办法了。
“那你放了我呀。”
“这不行。”
宋祁瓒显然陷入了苦恼,小赵忽然觉得他有可爱。
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长年以往活在宋祁玉的魔爪之下,唯命是从,心底气不过,抓她只是故意恶作剧罢了。
这宋祁瓒胸无城府,实在太难得了。
小赵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傻黑甜,问:“你那白费呢?”
“别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什么事都不敢做,唯唯诺诺,缩头缩脑,可竟然敢跟我五哥说我花了六千六百六十六两银子,我真想打断他的腿。”
看宋祁瓒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小赵忍不住大笑,没想到他真的特地花到了六千六百六十六两银子。
提起白费,宋祁瓒发了一堆牢骚,最后义愤填膺地离了船。他们主仆俩人相爱相杀,实在太有意思了,简直是绝配。
眼下宋祁瓒还不知道自己落入她的圈套,小赵已经尽力了,她现在只希望这个草包能把画完好无损地送到宋祁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