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别的情绪来,他咽下心头失落,还是将荷包仔细收好,揣在了怀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日的她较往日更加疏离,即便是除夕,脸上也没有许多笑容。
思及此,他便将东西接过来,里面全是他特意买的各种小玩意。
知道她身子不好,很难出府,便希望这些新奇东西能让她欢喜几分。
容早忧接过去,终是不忍,还是笑着道了句:“多谢世子。”
四下无人,他问出了积聚在心中好几天的问题,“你是在怨我这几日未曾过来看你,是吗?“
容早忧的提着东西的手顿了顿,嘴角浮起笑容,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从未怨过世子。”
“那是为何?我总见你神色恹恹。”
说到这时,他语气有些起伏,一贯云淡风轻的面上有了几分焦急。
夜色越来越沉,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起来。
容早忧转身进了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他,神色浅淡,却让人觉得在这之下压抑着什么。
她定定看着他,面色认真,语气凝重,“世子平日照拂,早忧都记在心里。夜深了,世子早些回去休息罢。“
还未等他开口,门便已经关上了。
他即将出口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烦躁地抬起头,望着院子里洋洋洒洒的大雪,心中委屈烦闷终是化成一口浊气,消散在风雪之中。
她总是这般忽远忽近,令他原本计划好的一切乱了章法。
身后侍从跟上他的脚步,有些纳闷,“怎的最近表小姐看着越发羸弱了,怕是风都能吹倒。“
温怀定的脚步突地一顿。
身后侍从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话,连忙垂了头。
被厚重的衣裳裹着,是不大看得出来身形的变化,可是她的脸色却是比往日更苍白了些,两颊瘦得都没几两肉。
在心里暗暗唾弃一声自己的粗心大意,才突地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中,微弱的烛光映在窗纸上,在夜色中有说不尽的萧条意味。
“爷?”
侍从谨慎地问了句。
温怀定收了思绪,想起明日一大早还要去到各家拜年,尤其母亲还特意叮嘱他,备好了礼,早些去蓝府,不能让蓝大人觉得是我们国公府轻慢了他们。
见他抬步,侍从垂了头连忙跟上。
屋内。
油灯只留了一盏,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见儿将汤药递到容早忧手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