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冰月脑残的时候写给李峰的一句古诗,那时候沈冰月在沈艳艳的面前抱怨:我很喜欢他,不过他好像不知道似的。
白雪的心忽上忽下,而沈小倩面对白雪的催问,又正经的回复道:是啊,三个很可爱的三胞胎呢,今年都三岁了,阿姨您怎么了?心口不舒服吗?
白雪掩饰般的把手从胸口处挪开,低了低头缓解了一下情绪,扯了个很是勉强的笑容,把画板上的画拿下来,反扣在书桌上后,脸色苍白的把小布包也扔在了书桌上。
随后瘫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紧锁着眉头,在沈小倩故作关心的询问中,抬眸看向沈小倩近在咫尺的大脸,犹豫了一下道:你先坐,还有点糕点,我去拿!
白雪夺门而出,哪里是去拿什么糕点,而是在灶房里缓解刚才的失态。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沈小倩就把反扣在书桌上的沈冰月的画,盖上了曹文帅书桌上的印章,也放到了布包里,而把另外一副书桌上的画反扣了下来。
沈小倩对无意的发现很激动,想着沈冰月你不是算计我嘛,那也别怪我无情,谁让你不给我活路。
我只是想留在京都而已,而你宁愿帮一个老实巴交的沈小园,都不愿意对我施以援手,现在还把我绞尽脑汁带出来的几百块钱和行李都拿走了。
那你在外面跟别人玩暧昧,这个曹文帅有李峰的才华,又有李峰没有的好家境,今天看起来还很迷恋你,你面对这样的一个才华出众的画画的,以以前沈冰月对李峰的痴恋,保不准他们真得有一腿呢!
那自己不过是揭开真相而已,不算是故意诬赖谁!
也让沈冰月知道,得罪自己没好果子吃!
白雪随便在灶房倒了点糕点到小包里,回来后脸色好了很多,恢复了温温柔柔的即视感。
为儿子开脱似的,又提起画像:文帅的同学年纪跨度很大,这女同志结婚了也很正常,画像嘛,我家文帅给一百多号街坊邻居都画过画像呢!
沈小倩也顺着说:那可不是,还给我也画了一张呢,那阿姨,我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沈小倩拎着小布袋,坦然自若的离开了曹家,径直又坐公交车到美院。
而白雪立马把书房门锁了起来,焦急地等着丈夫曹瑞回家,要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沈小倩到了美院,直接把这幅画挂在了美院的宣传栏里,看着这幅画的印章,想着这下看你沈冰月还有时间来管我的事不!
沈小倩干完这事,把布袋的画作直接给了学校的一位同学,请人家帮忙捎给曹文帅。
随后立马离开了美院,回到了沈家的四合院。
而此时,四合院里,李美好正在疯狂的照镜子,一头浓密的秀发,只要她摸了一把,掉一把,吓得李美好毛骨悚然的尖叫。
沈小倩看了,觉得头皮发麻,一惊一乍的:咋了这是?你的头发怎么掉的这么厉害?
沈小倩走进一看,头顶上的一个小圆圈的地界,连一根头发都没了。
再看看李美好的眉毛也掉了一半,见了鬼似的喊着:你这是吃什么吃不对劲了,眉毛都开始掉了。赶快去医院看看吧!
沈小倩没有什么行李可收拾的了,对一直跟头发较劲的李美好说了嘴:我堂姐把我的行李寄回家了,她把我赶走了,不让我在这里住了,所以我得走了,我先找个招待所住,咱们回见了。
李美好用满是头发的手拉着沈小倩,郁郁道:小倩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们家该怎么办呢?
沈小倩嫌弃的扒拉开李美好的手,直勾勾的看着李美好,耸了耸肩:要不是因为你们家租房子,我哪能落得如此下场,我是外地人,不了解情况,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我也不说怪你,但我确实是被你牵连的,我一分钱都没有了,再在这里住下去,我家里人就来这里了,我爸那个暴脾气,惊动了他来京都,不打死我才怪,所以,大娘,我现在是自身难保,我们大家都自求多福吧,谁让我们都是弱者呢!
沈小倩溜了,沈小倩不是为了沈冰月溜得,而是怕美院万一出事,自己肯定得消失一阵子,等事情了结了再说了,谁傻了还等着沈冰月和曹文帅来兴师问罪。
不过沈小倩觉得,那俩人可能也顾不得找自己算账,因为俩人都火烧屁股了。
大概率,沈冰月也是喜欢这种极具艺术家气质的画家的,还别说曹文帅比李峰好了不止多少倍,在沈小倩眼里,沈冰月突然转而和封国栋处对象,怎么看,都是找慰藉的。
沈小倩如此想,别的人大抵都是这么觉得,不过千算万算,他们都不知道沈冰月是个重生人士,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因为她的重生身份而变得合理起来。
不管怎么说,沈小倩拿着在家里的时候,抄下来的沈小园的学校地址,又去找了沈小园。
一番哭诉,央求沈小园借给她钱,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再住几天,逛完京都就回家了,不给大家添麻烦了,但需要路费。
沈小园毕竟年纪小,他和沈大铭一样,对沈小倩的为人了解的不够深刻,沈小倩这种类型的,你只有在漫长的岁月中,切身体会一下,才能猜透她这个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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