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哥哥是近十年来最优秀的一个弟子,他跟青黛师姐的关系很暧昧;
她还听说,丹房那位外门弟子孙师兄,曾经是青黛师姐身边的哈巴狗,所以跟她哥哥一直不对付;
她还听说,掌门身边新来的重长老年轻潇洒,引得无数女弟子芳心暗许。
……
听她这样问,步子羽不知不觉想起一个人。
他的旧日同窗,苏怀霁。
若非他的帮助,扶芳可能就死了,昕昕也许压根不会出生。
可惜那一年,在步家庄园的大火扑灭之后,苏怀霁就失踪了,整个人从西极消失的干干净净。
直至今日,步子羽也没想明白,那个凭空出现的修士为何要挟持步扶芳,又为何去烧自家的庄园?
也许是他们家生意做大了,仇人越多吧。
但是这些年,在父亲的经营下,在凌仙宗暗地里的支持下,步家声威权势一步步上升,积累的无数财富,几十万年也用不尽。
所有人都羡慕他出身一个好世家,有钱有权,还拜了掌门飞云子为师。他们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步子羽觉得这像梦一样。
他非常不安。
步家原来只是一个中下等的家族,阖家只有六个金丹期修士,至今也是如此。他们家,压不住这滔天的财富。
他只能拼命修炼,来抵消内心的惶恐,以成为步家的顶梁柱。
……
“哥哥,你怎么啦?”
岑昕昕见他半响不说话,有些奇怪,伸出手在他面前晃动了几下。步子羽回过神来,他看着天真烂漫的妹妹,也不愿多说,只是笑了笑:“哥哥想起了一个故人。”
“怕不是在想青黛师姐吧!”她眨着眼笑道。
他淡然一笑,神情里倒没有流露出多少的爱意。岑昕昕好奇道:“哥哥,你们真的会缔结成道侣吗?”
“等我到了出窍期再说吧。”步子羽道。
这句话颇有些‘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气概,岑昕昕再次钦佩了哥哥的光辉精神。只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就没有那么好听了。
“昕昕,你若是无事,也去接几个简单的任务,也好磨炼一下心性。”
岑昕昕往后拖:“呃……等我筑基了再去嘛。”
她觉得自己心性挺好,就是坐不住,整日到处溜达。
“你已经练气八层了。”步子羽催促道:“你缺什么,来我这里拿,下个月我去检查你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