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因为饥饿发出了声音。
这次不是安雨的肚子。
“噗。”
安雨原样笑了回去。
晏清绪:“……”
……
安雨靠着墙艰难地站起来,那“顶”就压着她的头顶。
晏清绪比她高上一些,估计在这个狭窄的房间中是站不起来的。
两人知道自己是被运上了船。
“这里应该是下面的船舱”,安雨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乱七八糟的东西和明显的灰尘道:“还是放杂物的那种。”
此时晏清绪也坐起来。
“看样子这里并不适合在下活动,我们的食物还是靠安姑娘了。”
门口很明显摆着两个碗,船上偶有颠簸,倒是没影响这两只碗的稳定。
安雨知道晏清绪说的是事实,倒也没计较。绳子绑住了双脚,倒是可以靠着“左右蹭”艰难前行。
待到了那两只碗前,她才看见碗里的东西——
一个碗里放着水,碗边的地面上还有溅出来的水渍。
另一只碗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昏暗,从安雨这里看过去,那碗中放着一个黑乎乎的饼子。
个头挺大,但只有一个,边上也不知道是被咬了还是掰的,少了一个小角。
她就地坐下,对着那两只碗叹了一口气。
——活了两辈子,确实没吃过这种不太清楚原料的黑饼子。
“晏公子。”安雨道。
“嗯?”
“我们还是把彼此先解开吧。”她说。
这给他们松开彼此绳子的人应该不是之前那伙儿人,完全不了解这两个人超乎常人的绳子破坏技。
只要给他们机会,什么样的绳子都能给你解开!
“……”晏清绪闻言沉默了一下,眼里噙着笑意道:“好。”
……
片刻后。
安雨“挪”了回去。
此时两人正背对着背,用手去触摸对方手腕上的绳结。
“怎么样?”安雨问。
“大概清楚了。”晏清绪道,“感觉这打结的人随便一绑,只是用力了些。”
“嗯……感觉船上的人不像是和那些蛮人一伙儿的,极有可能是收钱办事。若是那群蛮人,就算是亲自喂食也不会把我们的绳子解开,而且……”安雨谈起了自己的想法。
“嗯?”背后传来晏清绪的声音。
“若蛮人还在船上,把我们迷晕后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进来把我杀了。”
的确,这是安雨推理的最重要依据。
在京城里时是因为时间不够,两个人晕过去那么长时间,醒过来后自己不仅毫发无伤,屋子里还放了吃的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