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泽年咽了咽口水,铺垫着下面的话:“那当然了……我二话没说就借了,听说他们是想做点小吃买卖,我还把辣铺子里那小推车借给他们了,那俩年轻人倒是也争气,做出来叫什么大虾焖面好吃的紧,那集市上的人都抢着买,出摊第一天他们就把小推车的租金给我了,还连带着我一开始借给他们的银钱。”
“呵呵,”阮老爷子笑了起来:“谁都比年儿会做生意。”
“爹!”阮泽年没想到说完这事自己还能被讽刺一遭。
“挺好的,这俩年轻人听上去也是知恩图报的……从京城流落至此?这两个孩子可是什么京中大户的子弟?若是如此,给人家家人捎个信儿让人家来领人,别让他们家里人平白担心才是。”阮老太太捏着帕子,脸上十分慈祥。
“额……”阮泽年支支吾吾起来:“说来也巧,这俩孩子生意做好了,我便邀着他们一起喝酒来着……酒过三巡,我问了一嘴他们家里的事情……”
阮老爷子和阮老太太听着,只见阮泽年说完这一段便没了下文。
“然后呢?你倒是说,给你爹娘这儿卖什么关子呢?”
“爹,娘,那我可说了,您二老……做好心理准备。”
阮老爷子和阮老太太对视了一眼,老爷子开口:“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你娘什么没见过?别老把你那套从说书先生那学来的悬念大法用到我们身上,要说快说!”
“说说说,那俩孩子里啊……有个长得分外俊俏的女娃,我问了一嘴她姓什么,她说……她姓安。”
“姓安……”阮老爷子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还没想起些什么。
于是阮泽年继续下猛料:“小安她……她应该是姐姐的闺女。”
中厅里静了片刻。
——“你说什么?”
——“年儿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阮老爷子和阮老太太道。
阮泽年点了点头。
阮老爷子整个人一晃,被阮老太太扶住了。
阮泽年见状,连忙上前去另一侧扶住了阮老爷子:“爹,跟您说了做好心理准备!”
“好啊!他个安丰茂,这么多年了仗着自己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的,连孩子都不让我们见,说是自己能把孩子照顾好……从京城流落到盘棱州,这就是他说的照顾好?”阮老爷子一边咳嗽一边怒斥。
阮老太太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她连忙问阮泽年:“年儿啊,那……那小安现在可还在盘棱州?你快准备准备,我和你爹得去见见那孩子……这都,这都多少年了……”
“不用,娘……我跟那孩子说过了,她也通情达理,这就跟着我回柳城了。”
“在柳城了?”阮老爷子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