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子一天天溜走,他发觉自己越发贪婪。
和她纠缠的欢愉、她的感激、她的关心、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他都想要。
“你太紧张,所以草木皆兵。”顾衡嘴角微挑,拉她回房。
戚繁音道:“但愿如此,草木皆兵总比兵临城下还毫无知觉地好。”
顾衡轻轻摩挲她的掌心:“在园子里待久了,人都呆得傻了。你要无趣,过两天我陪你去长水府玩玩儿。”
“真的?”戚繁音仰面看他,眸子亮亮的,充满期待。
“嗯。”顾衡道:“过几天吧。”
戚繁音眉眼弯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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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衡醒来,觉得昨夜做了一夜混乱的梦,仔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按了按太阳穴。朝窗外望去,天色大亮,正月里难得的晴天,有阳光洒进来,暖意融融的。
他转头看身边的床榻,是空的。
这时,戚繁音走了进来,她笑道:“公子醒了?”
顾衡道:“这么早起来,不多睡会儿?”
戚繁音才不会告诉他,她这么早起来绣荷包去了。她打算在元宵节那天把顾衡的荷包送给他,不过时间太近了,她得加紧时间。
“今天天气可好了,所以早点起来走走。大人早膳要吃什么?我去准备。”戚繁音问他。
盥洗过后,顾衡却道:“今日出去还有事,就不在家里吃了。”
戚繁音“哦”了声,拿来衣衫给他更衣,刚环住他的腰,打算把腰封给他系上。
谁知系扣还没搭上,顾衡就低下头,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下额头:“晌午没事,等我回来陪你吃饭。”
戚繁音脸红红的,冲他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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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家门,顾衡弯腰进了马车,对春荣道:“这几天小心一点。”
春荣道:“咱们露出破绽了?”
顾衡提了提嘴角:“他们进了宅子,翻了我的书房。”
“丢了什么?”春荣的心也一下子提到胸口。
“丢了一张纸。”顾衡双眸半眯,眼神不善:“上面印了文成先生刻的私章。”
他这么一说,春荣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文成乃是当朝有名的雕刻大师,他三五年才雕出一枚印,能得他印章之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