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立着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那人比她高出一个头,背着光。
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无形间给人施加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秦瓷下意识地往墙边后退一步。
弱小生物对强者的畏惧似乎与生俱来,她回答得嗫嚅:“喜、喜欢……”
“怎么,怕我?”来人低头,随意地用乳白色的毛巾拭拭未干的黑发,他慵懒地轻启薄唇,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秦瓷缓缓抬头,这才看清他的五官。
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峻,眉浓黑,双目如夜空深邃,神情淡淡的,说不上和善,甚至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
松垮的灰蓝色的长浴袍,领口微微敞开,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白瓷,濡湿的黑发上还在滴水,一滴一滴如晶莹的露珠掉下来,滑进了浴衣领口。
她哪里见过长得这样英俊的人,还是一幅刚出浴景观,她低眉,脸色爆红。
他看上去比自己要大上几岁,应该就是佣人口中所说的那位“少爷”。
“少爷,我是秦瓷。”她低眉顺眼地介绍自己。
“陆峥。”他开口。yúsんúщú.oиê(yushuwu.one)
名字如同他本人,干净利落得很。
“陆少爷……”
陆峥往前近一步,眼前一暗,秦瓷的下巴被一根手指托住,渐渐向上抬。
他的手指很凉。
“叫哥哥。”他的声音好听的得不像话。
家里亲戚旁支稀少,“哥哥”这个词汇,秦瓷不太熟稔。
秦瓷脑袋混沌,她把头垂得更低了,含糊地喊了声:“哥哥……”
声音小得听不清。
“抬头。”他语气缓和地发出指令,言简意赅却不容置喙。
秦瓷如中魔咒,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他。
一阵清新的淡香从她身上隐隐扑来,如新鲜的青涩苹果,也像枝头初放芽的绿。
他凑过来,深吸一口,很是享受:“抹的什么?挺香。”
秦瓷直往后退,额头发烫,话说不囫囵:“没……没抹什么……”
“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