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一样。安宁玉从床上起来,把手中拿着的白衬衫递给段语安,今年除了祝你生日快乐,还要祝你结婚快乐了。
段语安看着她手中的衬衫,思绪突然变得不清晰起来。
安宁玉表情中带着不舍,感慨道:爸爸妈妈养你到二十六岁,也到了送你出嫁这天了。
就是委屈了我的宝贝,结婚都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
婚礼这事安宁玉一直耿耿于怀,一提起就难受,此刻更是已经开始擦着眼角。
都说送女儿出嫁是一件伤感的事,段语安也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只是领个证而已,她并不会立刻从家里搬走,婆家也就在门口,可是怎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妈,婚礼之后会有的,您放心嘛。段语安上前抚着安宁玉的背,安慰道,而且我嫁的是谢博成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我从小跟在他身边,什么时候受过委屈了?
还好是博成。安宁玉声音颤抖,博成对你好,除了他之外,你嫁给谁妈妈都不能安心。
段语安把安宁玉抱进怀里,柔声说道:不要难过嘛,我们只是领个证而已,您不是就盼着这一天嘛。
闻言,安宁玉又嘴硬起来,我哪里难过了,妈妈这是开心。
二十六年了终于要把你嫁出去了,我欣喜若狂。
段语安被逗笑,拍着安宁玉的背打趣道:好好好,今晚我就搬出去,祝您和我爸二人世界愉快。
安宁玉从她怀中出来,怒瞪着她说:行啊,今晚就把你赶走,你去你婆家住去。
不去,今晚我还要和我妈妈睡觉呢。
谁要跟你睡,咱家就属你睡觉不老实,你可别来折腾我。
我偏不。
安宁玉拉着段语安在房间里聊了许久才离开,等段语安收拾好东西,拎着证件和衬衫出门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
她出了家门,正准备给谢博成发消息,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喇叭声。
还挺巧。谢博成将车停在段语安面前,下来接过她的东西,东西拿全了吗?
段语安和他一起走下台阶,点头说:嗯,放心好了。
谢博成帮段语安打开车门,说道:中午我爸在富成对面的金源会所订了包厢,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在那边的锦华广场逛上街了,我们领完证直接过去就好。
段语安把安全带系上,对谢博成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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