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多了,凤歧自觉无趣,挥挥手将人打发下去,静坐在房门口,等着日光西沉。
夜阑人静,疏朗的星子明灭闪烁,将远处险峻的山岭勾勒的十分壮阔。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季芜突兀的闯进凤歧眼帘。
笑意朦胧,季芜手中拿着两盏莲花灯,直直朝着凤歧走去,那灯是在南边水乡小镇里才能见到的玩意。
“姑姑,听说城内有南边来的商户在这几日要举办花灯节,我就顺手买了两盏,你可想随我去看看?”语气轻快,季芜看向凤歧眼中的欢喜期盼之意赤.果.果的。
一瞬怔神,凤歧好像见到了小时候的季芜,那时候她也是这般,殷切的,坦诚的向自己展露着喜怒。
堵塞在胸口的郁结之气顿时让人更加难受了,凤歧抚上胸口,移开眼去,“岁兰,你到底要干什么?”
惯来清冷的语调隐隐透着脆弱之态。
一声轻笑,季芜小心将莲花灯放下,眸光直勾勾的看着凤歧,“姑姑,我只想要你去陪我看花灯节呀,”
凤歧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慌无力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跌入季芜编织的网中,不知朝向,不知去处。
撑在一侧的指关节微微泛白,凤歧极力隐忍着,她仍是没有看季芜,刻意放缓了声音道,“岁兰,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周在边境驻兵五十万,若是朝堂生变……”
“姑姑,我不想听这些,”疾走至凤歧身边,季芜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伸手钳住凤歧下颚,季芜弯下腰身,滚烫的鼻息还未散去,下一瞬温软的红唇紧贴在了一起。
生涩的,却不容拒绝的冲撞着,勾勒着,熟悉着彼此的气息。
啪~耳光清脆,季芜被打的偏过头去,清晰的指印在颊边浮现。
而凤歧微微喘着,看着季芜神色莫名,似愤恨、厌恶、懊悔……
“姑姑,我记得你昨日明明很喜欢的,”带着恶意的浅笑,季芜毫不留情的戳中风歧的痛处。
手被震的有些发麻,仅存的体面被这般粗鲁的撕扯开来,凤歧不再掩饰眼中的厌恶,声嘶力竭道,“你滚,滚的远远的,”
恍若未闻,季芜禁.锢住凤歧双手,让她挣扎不得,如噩魇般在凤歧耳侧低语,“姑姑,听说周国的小皇帝不听劝,亲自跑来长郸接你了,你说若是发生个什么意外…”
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下,季芜满意的将人松开,“姑姑,你早该听话的,平白吃了这么多苦头,我好生心疼,”
又气又急,凤歧索性阖眸任由季芜动作,脸上被冰冰凉凉的东西覆盖住,再次睁开眼睛时,镜子里是全然陌生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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