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琬,”凤歧神情晦暗,握在手中的杯子猛地被扔了出去,碎落一地。
殿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凤歧良久才道,“去查,将那个宫女的底细查清楚,”
待人走后,凤歧一手支在下颔处,侧头沉思,细想季芜这段时间的反应太过平淡了,难道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没使出来。
可凤歧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秦国最精锐的两支军队都在自己手上,季芜便是再聪慧,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除非她想跑……
月色渐露时,季芜正躺在殿外一处小塌上,半阖着眼皮,好不快活。
凤歧走近时,她毫无所觉。
直到一道清冽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岁兰,你想逃么?”
心神一颤,季芜睁开眼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凤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大段距离,咬了好几下唇才答道,“姑姑何出此言,莫不是又有不长眼的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看着季芜的退缩的动作,凤歧脸色更沉,她握住季芜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是吗?那怎么姑姑听说你要与尚药局的宫女私定终身,逃出秦宫呢?”
一上一下的姿势极具压迫感,季芜仰头看着凤歧,感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要被她给看穿了,慌乱间错开目光,结结巴巴解释道,“胡说八道,姑姑莫要信,”
呵`
季芜只听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声,而后颈前传来微凉的触感。
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季芜似是听到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全身的血液飞速流窜,全部的感知都夺去了。
僵硬着身体,季芜想往后退,但凤歧快她一步,凤歧顺势在塌前坐了下来,另一只手抚上季芜后背,不允许她退缩半分。
脸红的似要滴血,季芜感受到那牵绳的力道突然加重。
浑身一颤,季芜下意识就要哼出声。
眸中带泪看着凤歧,季芜求饶道,“姑姑,别,”
哪知凤歧根本不理睬她,强硬的搂着季芜上了马,想要纵马一览沟壑绵延的山水风光。
起初凤歧提着缰绳,骑的很慢,但季芜仍是不安分,寻了机会就想要下马,这惹恼了凤歧,她骤然提速,马儿跑的飞快,颠的季芜起起伏伏,只能搂着她。
渐渐的,季芜没了力气,软软靠在凤歧肩上,难以自控的哭了出来。
而就凭单手控住马儿,凤歧就玩出了百般花样。
季芜的意识告诉她,必须停下了,可凤歧很强硬,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临了凤歧笑着瞧她,拭去她眼尾垂下的泪,贴在耳侧低语,“岁兰,可是累了?”
季芜只是哭,别过头不去看凤歧,凤歧也不在意,站起身将人抱起,往殿内走去。
凤歧也不知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只是看着季芜在她手中失控,眼神迷蒙的瞧着自己,凤歧便什么都不欲去想了。
她向来冷情寡言,而又因久居朝堂,威严日重,罕有人敢亲近她。
唯有季芜,是不同的。
凤歧想,哪怕悖逆人伦,这个人也该是她的,里里外外都该是她的,谁叫她先来招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