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芜抿唇,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然而没等季芜琢磨,昆吾侧身握剑挥出几式剑招,霎时浩荡的亘古剑意沉沉压来。
季芜面色一白,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她刚才好像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
发现季芜的异样后,昆吾迅速敛去了剑意,面上却是不喜,“阿芜,你太弱了,从前是吾过分娇惯你,今日起便开始随吾练剑,”
说罢,昆吾握着剑出了殿,季芜自觉被嫌弃的明明白白,十分识趣的跟了上去。
原主在修为上确实过分腊.鸡,不然也不会被男主摁的死死的。
两人踏着星河,一前一后,踱步而行,不多时来到一处石柱林立的广场。
这些石柱粗细不一,大的能有两三人环抱之粗,细的却如同丝线,然无一例外,皆笔直的朝向虚空。
季芜跟着昆吾走进深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原主记忆里对这个地方毫无印象,“母亲,这是何处,为何我从未来过,”
“古战场外围,”昆吾语气很淡,没有过多解释,在季芜未有任何准备时,突然出剑刺向她。
惊呼一声,季芜下意识提剑去挡,而后飞速向后掠去。
手臂被震的又麻又痛,季芜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语气既惊讶又委屈,“母亲,”
昆吾神情冷凝,对季芜的示弱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愈发刁钻狠辣。
身上的伤口一道叠着一道,季芜狼狈的一避再避,昆吾挥剑时,周围的石柱碎裂,摇摇欲坠,一下将季芜的退路堵的死死的,逼得她不得不正面迎上昆吾。
意料之中,季芜被击飞,接连撞断多根石柱才停下来,鲜血更是止不住的从嘴里鼻腔里涌出来。
可昆吾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沉声敛眉,“我便是这样教你的吗?剑之一道,恒强者不退不避,”
季芜被逼的没有办法,调动全身神力去与昆吾对招。
这些剑招,昆吾自小便教过季芜,但从未好好练过,是以动作显得十分滞涩。
嘭…嘭…嘭…
季芜已然记不清自己被击飞多少次了,刚开始她还能勉强的接上几招,到后面纯粹就是被动挨打,石柱林倒了一片又一片。
到最后,季芜是真的连剑都拿不起来了,昆吾仍是冷冷的看着她,“阿芜,持剑,站起来,”
毫无形象的瘫软在地上,季芜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抽搐着,她艰难的将头转向昆吾,脸颊上热泪滚过,“母亲,您是非得将孩儿打死,才愿停手吗?”
昆吾立在断柱残石前,身上散发着淡淡神辉,高高在上,尘埃不染,与灰头土脸的季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垂眸想了一阵,昆吾掐诀收剑,她走到季芜身前蹲下,仍是寡淡无情的姿态,“可还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