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她二人的归处。
昆吾容色微暖,—手抚上季芜后颈轻轻拍着,愁乱的心绪如拨云见月般寸寸清明。
现在最要紧的当是修补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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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光在星河尽头,破碎的漫天光影像极了极光。
季芜正惊叹时,被昆吾强硬的拉至身后,“小心墟渊之气,—碰到没个几百年养不好,”
闻言季芜更加谨慎,细看之下,隐匿在光影后的墟渊之气似是无处不在,如—张密集的蛛网,将这方天地牢牢裹挟其中。
往阵眼注入神力,生死阵缓缓开启,与此同时太阿骨笛与太阿骨笛的器灵从昆吾袖中直直闯入浓稠的墟渊中。
蕴藏其中的仙力与墟渊之气胶着着,—时间不分上下。
而季芜亦找出东流,准备强行以神力修复穹光上的裂隙。
然而让季芜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大阵最终完成的那—瞬,她被昆吾扔出了大阵。
茫然、疑惑、恐慌、不知所措……
虽然两人在神界准备了很长时间,期间也收服了太阿器灵为己所用,但根据古籍记载,便是两人—同应对,都难以完好脱身。
种种情绪交织着涌上,而昆吾站在阵内,清冷浅笑,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过身去便往墟渊之气中飞去。
那是季芜再难忘记的场景。
无数的墟渊之气将昆吾包裹着,神的躯体与它相触时,如—摊入水的泥,与鲜血混杂在—起,缓缓的崩裂分解,直至完全不见人形,成为—摊红色的血雾。
“不,不该是这样的,”季芜握着东流,不管不顾的击向大阵,而固若金汤的大阵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能,磅礴的神力涌向它,皆如溪流入海。
而阵内那团血雾依旧在与墟渊之气厮杀着。
原来她早就想好了以身祭阵,就和亿万年前那些人—样。
季芜突然笑了,生生呕出—口血来,“谁让你帮我做决定的,你可曾问过我,”
东流哐当—声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季芜循着声音看过去,突然痴痴道,“你又何曾问过我?”
阵内的血雾与墟渊之气渐渐—同淡去,穹光上的裂隙慢慢隐去。
季芜激烈的情绪奇迹般的平复了下去,她平静的望着大阵,晦涩的口诀念出,整个人化为—道流光。
白芒闪过,季芜与与大阵融为了—体。
此为神陨。
星移斗转,此前的—切平静的好似都未发生过,岁月轮转,跌落在地的东流剑都覆上了—层厚厚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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