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疏衍会不会开除她啊。
她不想连工作都没有啊。
苏沅沅垂着脑袋,小手放在腿上像麻花一样捏在一起,丧气极了。
这样小心翼翼地道歉。
顾疏衍眉头轻轻皱起。
沉默了几秒。
我没说要开除你。
嗯?苏沅沅连忙抬起头,没有生气的小脸重新散发出光泽:真的啊?
嗯。
顾疏衍偏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所以,我也没有要你道歉,你明不明白?
苏沅沅连忙点头,听到不会被开除后眉眼弯弯,我明白,顾疏衍你是以德报怨,真是一个大度的好老板好同学,愿意原谅这么鲁莽的一个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不摸鱼不懒散,争取为公司创造最多的利益,做最优秀最能干的员工
苏沅沅噼里啪啦一顿说,顾疏衍额头青筋直跳:闭嘴。
苏沅沅的裹脚布发言说到一半立即紧急地收回肚子里,亮晶晶的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
可是显然顾疏衍打断她也没有什么要说的,靠坐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看了一会儿,苏沅沅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知道顾疏衍并没有要因为以前的恩怨要开除她的意思,苏沅沅浑身上下都松懈了下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无措。
而她这个人一旦松懈下来,好奇心就特别地旺盛。
之前的那些狗腿啊奉承啊讨好都是以顾疏衍是掌握她工作的老板为前提的,摆脱了要被开除的恐惧,其实她没有那么怕顾疏衍。
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怕他。
高中时期的顾疏衍就是朵高岭之花,周身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让人不敢或者没有勇气靠近。
但苏沅沅色胆包天,从来就没怕过。
以前有所求都不怕,现在对他无求就更不怕。
挨挨蹭蹭地朝顾疏衍挪去一点,苏沅沅看着顾疏衍线条冷峻的侧脸,好奇地问:诶,顾疏衍,你既然不打算开除我,干嘛还要戳破我善良的伪装啊,不怕以后的生活又都是麻烦啊?
话一出口,苏沅沅就觉得不对劲,这么说怎么显得自己是个大马蜂似的碰不得。
顾疏衍扯了扯嘴角,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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