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又有着一段美好的花语,你是唯一,我永远只属于你。
叶绯伸手环住他脖颈,心思动容。
就好像在这样一刻,她甚至很是确定,她对他的感情,已经远远不止贪恋。
超越了贪恋,超越了喜欢。
爱这个字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可叶绯也太小心翼翼,她只能单方面的确定,她对他,是爱的,他对她呢?
是喜爱,还是宠爱?
叶绯无法参透他的想法,也远远不敢奢求更多的东西,诸如承诺,诸如告白。
黎羡南从来都不会讲承诺。
也从来不会讲那些肉麻的情话。
他唯一的承诺,也大概只有一句——
西郊的灯,会永远为你亮着。
其实很多东西都在那时是有迹可循的,但叶绯终究才二十二岁,她待事情理智冷静,但对“爱”这个词,又是空白的纸。
他的想念也并不是“我想你”,而是“你回来,我去接你”。
想念只有在双方同时发生时,见面才有意义。
他克制是因为常年的理性,怂恿他让步与心软的是他对她的感情,而理性与感情在拉扯,空茫的并不止只有叶绯。
黎羡南不相信很多东西,包括爱,但唯一让他让步与相信的,只是叶绯而已。
只是那时,黎羡南的天平还在摇摆——摇摆的原因并不是不够坚定,而是她尚且年轻,未来有千万种可能,他又有什么资本让这花永远留在小小的西郊?
他贪恋她的美好,又恐她哪天离开,狼狈的人变成他,因为某些午夜时分的梦魇,他并不能很好地处理再见与告别,所以始终保持着几分清醒和理智。
他最大的一份勇气,便是直视自己的内心的欲念,纵容的看着她也寸寸沉溺。
叶绯有些悲悯自己的潮水般起伏的情绪,但这沦陷的过程,却又如此令人上瘾。
“黎羡南,你对我真好。”
叶绯闷在他怀里,揽着他脖颈不松手。
黎羡南俯身,干脆也坐在摇椅上,把她抱在怀里,他轻笑一声,“你对我这不也挺好的?偷偷换了我的烟,冰箱里冰块是不是都被你扔了?”
“是。”叶绯心虚,“你还是好好养生一下吧,不是说好岁岁平安吗,本来你就比我大十岁了,以后老的更快怎么办?”
黎羡南揪她字眼,“老?”
语调藏着危险和不悦。
“……不老。”叶绯悄悄抬起头看他,佯装欣赏,“真的,很显年轻,一点都看不出来。”
“虚吧你。”黎羡南懒得理她这奉承,但确实还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