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手指纤细又柔弱,握着他月白的袖袍看上去秀丽美好。
他便握住了她的手,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掌,阴冷的看向了雅柔:“爷是如何交代你的?你为什么要叫了她们两个有孕的人过来?”
年氏到底心思灵巧,听见胤禛这样说,立刻抚着肚子轻吸了一口气,荷香紧张道:“格格!格格你本来今儿肚子就不舒服,现下又跑了这一趟,如今只怕越发不好了。”
雅柔绷紧了面皮咬牙站的笔直,仿佛是受尽了磨难也绝不退缩的样子。
原女主就是这样任何,认定了道理就绝不退缩,胤禛曾说过,爱极了这般的倔强和坚定。
可她不知道,她本就不是婉柔。
胤禛有着上位者的傲然,大部分时候并不屑于与女子争斗。
他拉着明嫣的手缓步下了台阶,吩咐身边的苏培盛道:“请福晋过来吧。”
苏培盛垂眸应是。
他刚刚瞧着钮钴禄侧福晋的做派就知道今儿这事没什么好结果,竟然去动明格格,那可是王爷的命根子,王爷的底线,动什么都不该动明格格,瞧吧,如今动了明格格,这几日衣不解带好容易得来的荣耀一下子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瞧瞧这里几十号的管事的那眼底里幸灾乐祸的光。
请了福晋过来就是还叫福晋主事的意思,福晋主事又有钮钴禄侧福晋什么事?
雅柔差点瘫坐在地上,还是琉璃眼疾手快扶住了雅柔:“主子。”
雅柔茫然的转头,胤禛握着明嫣的手已经将人带出了寒香院,亲手送上了外头的暖轿,不知道是在耳边说了些什么话,那纯洁如画的面庞染上了娇俏的笑,仿佛极其高兴。
便是瞧不见胤禛的神色光是看着背影也感受到了他非比寻常的温柔。
雅柔紧紧的掐住了手心。
年氏在旁低笑道:“说了王爷在乎子嗣,偏姐姐不听。”
她还是那样带着几丝哀愁和婉约,仿佛有说不尽的烦心事,就着荷香的手缓步下了台阶,昂首挺胸的样子,好像是自己战胜了雅柔。
雅柔冷笑了一声。
她没有输,只是女主历尽磨难的必经之路而已!
谁也别想瞧了她的笑话!
李氏趴在床榻上,屋子里小小的一盆忽明忽灭的炭火,映照着巴掌大的温暖,她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弘昀。
不知这个钮钴禄氏是怎么知道的,她为了弘昀祈福的人偶被搜了出来。
先太子为的一个巫蛊案当时牵连了多少人,大阿哥如今还圈禁着,爱新觉罗一族谈起这个人偶便格外避讳,何况如今正是风雨飘摇之时,一不小心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那可是泼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