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瞎话吗？”叶兰直视着穆绫的眼睛。
叶兰的眼很清澈，她不想骗叶兰，看着那双眼她也骗不了叶兰。
穆绫的目光有些躲闪，就是不聚焦在叶兰身上，她道:“信我就是了，我不会害你的。”
是我害了你，是我自私。
穆绫心底说着和嘴上截然相反的话。
她是自私，明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可是却还是要招惹叶兰。
她是不是个好人，明明想放手赶她离开可是却留恋着她给的温暖。
她是自私自利，事到如今了还是开不了口，赶不了人。
她完全可以现在把叶兰一脚踢开，她最多只会痛恨自己的无情一时，然后把自己给遗忘掉，不会伤心太久。
可是她不想这样，她不想叶兰忘了她，她想她记着自己，她想她永远的记着自己。
不管那记忆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她都不想她忘记自己，更不想她另找他人。
她想把叶兰一起拉下地狱，可是名为理智的弦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干！
叶兰看着目光躲闪的穆绫没有说话，两人在客厅僵持了许久。
最后还是穆绫打破了僵持，她讪笑了两声道:“站那么久了累不累？”
“你先坐会儿，我去帮你弄些吃食来。”
叶兰拉住了想离开的穆绫。
“我不累，也不饿。”叶兰这样说着。
又是一阵沉默。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怎么办？”良久后，穆绫叹了口气，声音有些缥缈的传进了叶兰的耳朵里。
叶兰的心仿佛搂了一拍。
“我不会让你死。”
“呵呵，人都有一死，不过早晚之分而已，你太着相了。”穆绫一边摇头一边笑，如何仔细看看就会看到穆绫的眼中夹杂着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我陪你一起。”叶兰不安把穆绫扣在了怀中。
“……我舍不得怎么办？”
你舍不得我陪你死，就舍得让我痛苦的活着，在无尽的日日夜夜中靠着回忆度过吗？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你。
“那我们就好好的一起活着！”
穆绫闭上了眼睛，掩去了眼中的悲痛。她没几年活头了，这样，终究是害了叶兰。
“好了，和你开玩笑的呢。”穆绫再次睁眼时眼中的悲痛已被一扫而空，她拍了拍叶兰的背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
“……”叶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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