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贵珠消息落后,来了沪城到处打听,才知道股市暴富的好日子近期是不可能有了。
过云从也关注这件事。
在六月初最高位时期,她抛出所有股票。出发旅游前,把股市可能震荡的消息告诉了邢杰超与汤文哲。
回沪城,听闻两人在七月头把股票抛了。八月里,他们也听说了深市要卖认购证,但最后都没有去。
一方面路程较远,不想上班请假。二来也试图分析一番,上半年沪城股市过热,只怕物极必反。
“股票这一条路,近期是有些走不通。你母亲还有别的办法?”
过云从和卢贵珠都不认识,不可能为这人操心,而是在想着丁巧的处境。“该不会让你帮着还钱吧?”
丁巧也希望没有,但现实很残酷。
“母亲不可能让丁珍嫁给褚康,现在试图以褚康放出僵尸有错在前,把赔偿金压价到五万。哪怕五万,按照较高的每个月工资两百来算,我爸妈与哥嫂不吃不喝也要两年半才还清。”
人不可能不吃不喝。
过云从却是抓住要点,“等一下,丁珍的工资呢?你没算进去?“
丁巧无奈摇头,“原本,我爸计划九月退休。他退了,丁珍才能接班。工资与工龄有关,现在很明显是我爸在岗能赚更多。你可别指望丁珍立刻能找到工作,她那身体情况也搬不动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卢贵珠就想起大女儿已经大四了。丁巧实习工作做起来,将来也有工资能帮家里一起还债。
丁巧只想问凭什么!
如果出事的人是父母,她帮一把也算尽了义务,但凭什么丁珍的债要她还?
家里有好事,从来不想着她,全都先供着丁珍。
自打懂事起,母亲对她一直是咒骂教育,而对丁珍疼爱有佳。父亲也不作为,就是保持沉默。
现在丁珍闹出事来,居然要她一起还债。
母亲居然敢说要不是她把褚康带去巴渝见家长,后来的事全部不会发生。
“总之,千错万错是我错,丁珍一点错都没有。好不好笑?又不是我逼着丁珍和褚康去寻山的。”
丁巧的语气很平淡,她已经不生气了,心死就不会愤怒了。
“丁家二十二年用在我身上的钱,我会折算还给他们,从此也就两清。”
过云从觉得丁巧倒大霉才会投胎在丁家,也能理解丁巧想要出国远避,但现实问题也不能忽视。
“亲生母女之间即便写了断绝关系书,法律上也不认可,该尽的赡养义务是断不掉的。”
丁巧咨询过法律系同学,“一身血肉无法选择,所以我会守法每个月给最低赡养费。慢慢给,几十年加起来,一定超出二十二年丁家用来养我的钱。别想我为丁珍多出一分钱。丁珍有手有脚,她不愿意嫁给褚康,可以去打工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