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恣进屋以后先是瞥了一眼桌子上啃剩一半的吐司。
他照例检查了一下屋内水管、墙皮。
没什么大事,整个屋子就阴了一个墙角。
打完了几通电话。
许恣把手机揣进兜里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江困一个人正坐在桌子上吃完剩下的早饭。
心不在焉的。
喂的速度没有嚼的快,两个腮帮子都吃鼓了。眼睛盯在什么地方目不转睛,看干了就眯了起来……好像个仓鼠。
许恣从身边走过,她立刻警惕,咕咚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你这就走了?”江困说。
许恣停下,昨天晚上下播的晚,他眼底有层淡淡青灰,显得人有些阴鸷。
他问:“不行?”
行。
可太行了。
赶紧走。
江困心说。
她克制住自己不让想法外露,尽量把话说得轻松一点,“那,再漏水怎么办?”
“没事儿,”许恣说得更轻松,音调懒懒的,“我不在家,淹的是你。”
江困:“……”
她本来想反驳一句。
但余光不小心瞥到了两人房间之间的那个小三阶,只好闭嘴。
许恣继续朝着门的方向走。
肩上搭着外套,他肤色比常人要白一点。阳光一照,就像一支孤傲的白蔷薇。
江困微微抬头仰视。
就在他消失在视野,走到屏风后面时。
突然传来一声冷嗤:“倒是记仇。”
上午在家刷了一边课,下午江困就得回学校接受满课的洗礼。
她提前到的教室,瞧见施楠楠的书包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随后动作跟所有课的出场一致,水杯、笔袋、教材和笔记,顺序从来都没有变化。
班长邵起哲看到以后,忍不住伸脖子去跟她搭话,“江困,没有必要这么卷吧?”
江困把摁动笔在桌上敲出尖,向后靠去。
眼皮半垂:“是挺没必要的。”
能跟江困说上话的机会不多。
这人不是学习,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也不住在寝室。平时活动不参加,比赛偶尔客窜一下,拿到个名次就又“归隐”。在数学系一直都是个比较神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