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自己想了一道的人,衣服鞋一样没脱,满脸红扑扑的,呈大字状地趴在床上。
胸脯跟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嘴唇翕张。额心拧了又拧,看上去睡得不太舒服。
许恣就这么看了她良久。
他低下头,把刘海儿撩到了后面去。
突然一声笑出来了。
就这副德行。
谁敢想她刚才还要壮着胆子,去给人家做替考啊。
……乖了吧唧的。
许恣无奈地叹了声,向前走了几步。而后把腰弯了下来,拍了拍江困的脸蛋,“江学妹。”
江困睡得很死,一点反应没有。
许恣不着急,又捏了捏她,“穿这么多,能睡舒服吗。”
北方城市少不了暖气和地热。这个月初,安绥市就前前后后地相继来气。这栋楼也是,虽然前些日子被水管闹腾的脚打后脑勺,都是骂声。如今暖和了,倒谁也不吱声了。
屋子里热得毫无冬天体验感。
江困额头上浮着细细的汗珠,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嘴唇动了动。
那两片淡红色微微一颤,好像颗玛瑙珠子,却比看着柔软得多。
脑袋短暂地放了会儿空。
许恣喉结上下一滚,他在这瞬间,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朱唇皓齿。”
以前觉得古代人真没意思,形容姑娘好看都用这个。现在一看也怪不得人家,那白瓷娃娃一摆在眼前,脑袋里面也蹦不出来别的词了。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许恣缓慢地凑在了江困的脸前面。
两个人的距离缩得很近,近到江困呼出的薄气,能润湿许恣的眼眶。
可下一秒,许恣头就偏到了一侧。
贴近了江困的耳旁,小声地不像是在叫人起床,“你再不起来,我可就亲你了。”
第43章咱们吃饭。
许恣的声音真的不大。
但躺在床上的江困眼皮还是动了动。也不知道是醒还是没醒,说了个“别烦”。
而后往下拽了拽外套,似乎的确是热着了。
只是这个举动太不清醒,一整块皙白如雪的脖颈就暴露在了许恣的面前,毫无防备。
许恣倒吸了一口,迅速把头撇了开。
白天还能言出必行,此刻满脑子只剩下算了算了。
……他决定今天做个人。
不但做个人,还得做那个坐怀不乱柳下惠。
做好心理建设,许恣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江困大衣的扣子,轻轻地敞开到一边。寻思这样多少能让江困凉快一些。
果然,床上的人发出舒服地一声哼。
又咕哝了几个东西,跟是把拼音当成字母发出来的似的,听起来含糊不清。
许恣戳了戳她的脸:“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