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
这和在赛场上的欢呼不同,体会的人都能明白,江困心里忽然有一角坍陷下去,腾出来了一片柔软却坚韧的地方。
是她胆怯地活在阴影里太久,才淡忘了,这世界本就是属于她的。
江困低头想着,无意识地捻起锁骨上的蓝金片,在雪白的肌肤上用指肚划下一条线路,捏在两指之间,又不着痕迹的松开。
这一幕被许恣不小心用余光看到,笑意瞬间卡在嗓子眼里,不负众望地留给了所有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清高模样。
“……”
他其实在这一刻扫了一遍基地里的人,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所以,他把江困送男人堆儿里来了???
许恣在基地住的第一天晚上难得失眠。
他觉得打职业的那几个肯定不能怎么样,他俩是去顶替队里要退役的中野,看重的还是技术和实力。
但这基地里大大小小的青训生,一个个血气方刚、气焰正盛……
醋意上头连记忆都错乱,他认为白天那些那些眼神都如饥似渴。
……
许恣觉得不行。
tql新晋中单有他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他们家打野的屋子里。
俱乐部有规定,不能两人一间,更何况江困是唯一一个女孩子,房间被安排在了这层的最里侧,和许恣的处在斜对面的位置。
江困半梦半醒地刷牙,刚住进来还有些不太习惯。她认床,昨夜都没怎么睡好,只睁着一只眼,“大早上有事?”
许恣想了下,“嗯……我就顺路过来看看。”
江困:“……”
按照这个顺法,她亲爱的哥估计下一站是南太平洋。
不等江困出口反驳,许恣就自己反映过来,添了一句,“——看看我对象。”
结果说完更不对了,江困鼓着腮帮子睨了他一眼,擦了擦脸上的水凑近,“好好看看,这样行么?”
许恣镇定了下来,垂眸看她一身清爽。
江困两手握着肩上的毛巾,头发被高高地束起。她只穿了个白色的背心,肩头和锁骨都敞露在外面。
半晌,她被许恣盯得实在害怕,脸撇过去又浮上两抹红晕。
“看、看够了就赶紧下楼,老徐刚才在群里发了消息,说阿姨炖了锅海鲜粥。”
两人进队当天晚上就被拉进了内部群,反正这两人进队只是时间问题。老徐是他们主教练,平时也管点什么家常便饭。
闻言,许恣却一点没有着急意思,慢悠悠地啧了一声。
也不知道感叹什么,“你着什么急。”
江困立刻歪头:“?”
“海鲜粥我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