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肘抹了一把,一边在心里嘀咕这许大少爷。
别说东西收拾得挺整洁,怎么哪里都散着一股淡淡地香味呢。
貌似是……白桃味?
从衣柜里钻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她都染了一身清甜。
倒不奇怪,就,有点说不明白的好闻。
视线又落在了床头柜下面的保险箱里。
按理说,江困今年已经到了合法结婚年龄,但这件事一直没人。提许家少爷想必不是那么重视,放在保险箱里的可能性很小。
但江困还是谨慎地蹲下,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解锁工具。
行动追求轻便,她的解锁工具只能是越简单越好,戴在了手腕上。这样也有弊端,就是好半天才能解开繁琐的流程,鼓捣开锁,还会把声音放大。
铁丝转到一定的角度,发出来清脆的一声,保险柜应声而开。
可惜里面并没什么东西。
准确来说,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个论文的稿件,还有几个老款式的游戏机,剩下的就没了。
江困原封不动地关上了保险柜,默默地从床头的角落里退了出来。
蕾丝手套错了位,她用另一只调整了一下。
她一边后退,一边继续查看屋子里有什么别的地方,之前没注意到。
然而就在她一步一步道走放宽视野时,脚步里有一声的回音格外大。
江困听力很好,瞬间反映过来这屋子有暗格——
就在她左脚踩着的那块地板上。
风徐徐吹来,薄窗帘便跟轻轻起伏。
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动作。
霎时间,屋里传来一声熟悉,又低闷的轻笑。
“看够了?”
男人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江困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窗台旁靠了个人,白色休闲衣下面是两条修长且直的腿,神色平静地垂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的那里。
她瞳孔骤地一缩。
“声东击西。”男人淡淡地说,“跟所有人说这回的目标是我,上帝是我、音乐是我、天使是我、玫瑰也是我,实际上只是想把我引走,来拿走什么东西,对吗?”
“……”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很柔,在空荡的环境下,像趴在江困耳边的低语。
她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
从男人的话里听出来,他就是那个许少爷许恣,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现在不应该在西边的那栋小别墅里,有百十来号人守着他么???
凭空出现的许恣抚了下额头,意犹未尽地补刀:“sleepy,我实话跟你说吧,刚才你把我家底翻个底朝天我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一直心惊胆战——怕的就是你无功而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