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
巷子里只剩下了他和那个该死的姑娘。
耳边的报警电话还在响着,许恣沉默了一下,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然后朝着江困走过来。
……
一分钟前,江困本是想按原计划行事,从另一侧跃下,再从后赶过去。
谁想脚底一打滑,我们亲爱的大盗当场表演了一出“滑铁卢”。
目光里那双运动鞋离自己的距离渐渐缩短。
很快,视野中就出现了一只手。
那只手细长又薄,中指有一层细细的薄茧。一看位置就能知道这是长时间握笔留下来的。
江困呆滞地吸气。
“趴着舒服?”许恣歪了歪头,问道。
江困哑口:“……你试试?”
“那还不快点站起来,就等着我来扶你?”
“你又不是非要扶我……”江困嘴上犟着,可还是伸出来一只手,听话地站了起来,看着小偷跑掉的背影,惋惜道,“人都被你放跑了。”
许恣顺手摘下来江困头上沾着的一个草,有点无奈笑了笑:“那你追去。”
“……”
两人从一开口就是怼着说,江困差点忘了那天在他家里,和他说得那些话。
可现在她没穿黑袍子,她不是那个给他下警告书的sleepy,她只是小学妹江困。
她主观觉得许恣是认不出来她的,却还是有些心虚地说了句,“谢谢”。
“嗯。”
许恣目光下移,最终落在了她有些出血的脚踝上。
女孩子的脚踝总是又细又白,那块破了皮的地方就格外明显,几颗沾在上面的沙砾看着都隐隐作痛。
他皱了皱眉,问道:“疼么?”
江困有些莫名,“什么?”
说完她才顺着许恣的目光朝下看去,也在她发现那块流血的皮肤,痛感也后知后觉的传入神经。
“嘶——”
江困没忍住吸了一口气。
许恣扫了她一眼,低嘲道:“我不说你就不知道疼?”
“……”
许恣又问:“包里有创可贴么?”
江困想了下:“没。”
“那走。”
“去哪?”
说话间,许恣已经跨进了刚才的那辆白色自行车中,朝着后座耷了耷眼皮,示意她坐上去,“药店。”
“……哦。”
面对那种不容置疑的口气,江困也松下了弦,听话地坐在后座上。
许恣踹了一下脚蹬,车缓慢地向前挪了一寸,却猛地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