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陆北炀扯住她手腕,舌尖舔了下后槽牙,紧绷着声线吼道:一直以来,我特么像条舔狗一样,想着你,念着你,你知道吗?姜念!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姜念纤细的手腕被他攥地生疼,好疼,疼得眼泪直往外面冒,混着雨水留进嘴巴里,冰凉又苦涩:陆北炀,你弄疼我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陆北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像只受伤时癫狂暴走的兽类,他低吼了声,倏然收起利爪。
他扶着她的双肩:对不起,对不起,姜念,我错了,你不要嫌我烦,我以后不会来打扰你了,但是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我们偶尔一起吃顿饭,偶尔说说话也可以,你不要不理我。
姜念不去看他的眼睛,垂头哽咽着:对不起。
陆北炀似是想到什么,从裤袋里摸出一颗糖,深邃的眉眼弯起,像个小孩子一样:你说过的,你生气的时候我就用奶糖哄你。
陆北炀慌了,是不是嫌少了,我公寓里还有好多,你跟我回去拿好不好,我、我还可以把整个糖果店买下来送给你。
陆北炀拽着她,姜念使劲挣脱,掌心的奶糖飞出老远,雪白的糖纸滚进污泥水沟。
陆北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啊!
他红着眼,咬牙切齿:姜念,你要是敢走,我特么再来找你我就是狗。
姜念抿了抿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每一步缓慢且坚定。
偏僻的街道口,几个男生打着伞在雨里说笑,不知谁说了句:宇哥,你看前面那个傻子,也太蠢了,居然淋着雨慢悠悠地走路。
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有点熟悉啊。
程宇说了声:走,过去看看。
那男生凑近看了眼,又吓得后退几步:卧槽,这不是那个二中那个校霸吗?
程宇几个人顾忌地看了眼,上次被这个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场景历历在目,心里一阵后怕。
小弟小声说:大哥,我怎么觉得他不对劲啊。
陆北炀确实不对劲,跟没看见他们似的,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眼神漆黑似墨,空洞无神,好像下一秒就会跌倒。
程宇勾了下唇,夺过一个人的伞,用伞尖戳了下陆北炀的膝盖弯,男生果然往前趔趄了一下。
操尼妈的,走兄弟们,咱们一雪前耻!
有人踢了下陆北炀的小腿,他单膝跪在地上,又有人踹了下他的腰,高大挺拔的男生像个瞬间倾颓的金字塔,跌倒在地上。
雨滴淅淅沥沥,昏黄的灯光在雨雾中朦胧一片,黑夜像旋涡一样要将人吞噬。
卧槽大哥,地上好多血。
几个人听说有血,连忙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