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这个硬币,否则那花盆该垂直落在她头上了。被这么砸一下,不死她也得受重伤。
花盆坠落那刻经过叶渺身边的过路人吓一跳,骂骂咧咧地指着楼上骂了一顿,气愤地打了电话报警。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尽管没人受伤,他们还是尽职尽责地排查了楼层。
最后发现花盆是从楼顶天台上掉下来的。可天台上没有栽种任何花草,光秃秃的,就连一块石头都没有。警察也问过这栋楼的住户,都说没有在上面养花。
那无端掉下来的花盆就很诡异了。通往天台的大门没有上锁,谁都可以上去。原本是桩意外事件,如此一来就有了别的可能性,兴许是有人带了花盆到天台又故意扔下去的。
是针对某个人,还是砸到谁都无所谓,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去查证的事情。被警察简单问了几句话,叶渺留了联系方式后就跟着沈望回了家。
她当时受了惊吓,事后情绪平稳了许多。倒是沈望一直紧紧拧着眉头,神色很是担忧,她走到哪儿都寸步不离的。
叶渺不禁觉得好笑,宽慰他道:“只是意外而已,你别这么紧张。就算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针对的应该也不是我。”
长到这么大,她自认没有与人结下深仇大恨,到了非要她性命的地步。也就与吴婧有些摩擦,但还不至于让对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展开报复。思来想去,叶渺只能得出是自己比较倒霉的结论,正好站在了那个地方。
听到叶渺这么说,沈望的眉头没有半分舒展,反倒拧得更紧了:“我的感觉很不好,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他的心里在发慌,从未有过这样不踏实的感受,这让沈望无法安下心来。他预感还会有事情发生,不敢离叶渺太远。
像眼珠子一样被盯着,在学校就连上个厕所,少年都要站在外面等着。叶渺无奈的同时倍感羞耻,迎上同学意味深长的目光,她只当作没看出里面含着的揶揄与调笑。
过了两个星期这样的生活,叶渺实在受不住了,放学路上跟少年打着商量:“都过了十多天也没别的事发生,可见是你想太多。所以,我去卫生间的时候能不能别跟着了?”
那种感觉真的好羞耻啊,她都不好意思跟别人对视。
“不行。”沈望没有考虑直接拒绝了叶渺的请求,内心的不安并未减少一星半点:“对扔下花盆的那人,警察那边不是还没有线索吗?等抓到那人再说。”
非常清楚少年的固执,提了也没用,叶渺干脆就不说了。知道沈望是担心自己,她倒没有生气,就是对少年的死心眼感到无奈罢了。红绿灯口过马路时她还在想沈望到底经历了什么,警惕心会这么强。
不待她想个明白,她整个人就被少年扑到了一边。一辆面包车从她身旁擦过,差点直直地撞上她。
被扑倒的一瞬间叶渺就回头了。她看到那辆灰扑扑的面包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戴着宽大的墨镜,口鼻用口罩遮住了,看不清楚样貌。
可是叶渺很肯定自己见过这个人。在地铁站的手扶梯上,她被这个男人撞了一下肩膀,差点没站稳摔倒。
第28章奇怪少年(28)“你该死”
“是在地铁站撞到我的那个男人,我刚才看到了。”叶渺在少年的搀扶下爬起来,指着那辆车逃窜的方向。可等沈望瞧过去时,那车已经跑没影了。
他们当即报了警。警察立马调了监控查看,并根据叶渺提供的车牌号查到了车主,但还是没有嫌疑人的线索。因为那辆车前段时间被人偷了,车主早就报了案。
在地铁站那边也没能查到相关情况,很有可能那个男人出行都是用的假身份。调查进度一下子卡住了,警局那边一筹莫展,试图寻找新的线索。
一次意外还能当作偶然,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就是蓄意为之了。得知这事的叶父十分担忧,跟公司申请调了下工作时间,每天开车接送叶渺他们上学、放学,晚上就待在家里办公。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迎来了海城中学与隔壁三中的篮球联赛。每三年举办一次,每次都会办得热闹非凡,甚至还有地方台的记者来采访报道。
三中在上次的联赛中输了,放言要在这次赢回来。张跃平更是私下找过赵越,中二地下什么挑战书,让他务必参加这次的篮球联赛。自从被赵越找过麻烦后,他就一直记着仇,想找机会讨回来。
不需要张跃平多此一举,赵越作为篮球校队的一员,本来也是要参加的。被下了挑战书后,这干劲儿就更足了,摩拳擦掌地等到了比赛的当天。
这天学生放假,学校全天处于开放之中。家长若感兴趣,可以直接过来观看比赛,地点就在海城中学的篮球场。
赵越那几个跟班也是校队的,差不多都要上场比赛。于是赵越找了叶渺,想请她帮忙用摄影机录下整场比赛。当然,主要是录下他在赛场上不断进球的英姿,以后说不准还能拿出来观赏。
都被这样请求了,叶渺自然没有推辞。拿了赵越准备好的最新款摄影机,当天一大早就赶到学校篮球场,想先占一个视角好的位置。
沈望无疑是跟她一起去的。谁知他们到的时候篮球场早就被人挤满了,要不是周圆圆在中前排兴致勃勃地挥手让她过去,叶渺怕是只能拿着摄影机在后面的人群中挤来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