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冬季清晨檐下冰晶,冷中清冽,在融融暖意中,一顿一顿往下落。
俞承白从通道口出来那一刻,南池那颗心也稳稳落地,仔细端详他。
她想得很好,俞承白从国外回来,必定带了行李箱,她今天就是搬运工的角色。为了搬运方便,跑来贵宾通道口还特意绕了远路去地下车库,把自己厚外套放回车里。
哪想到俞承白只拖了只银色行李箱。
她要帮他拿的时候,俞承白右手一闪:“不用,很轻。”
这么宝贝?都不舍得她碰?
“里面是什么?”她随意问。
“回去就知道了。”俞承白有丝不自然。
南池便也没有坚持。
俞承白脱了黑色大衣外套,套在她身上。
南池怕迟到,几乎是跑着过来,虽然穿着单薄,但全身上下热烘烘的像个小炉子,反而是俞承白自己,掌侧刮过她脸颊,冰得像是冷水流过。
“干嘛?”她很热诶!
“太重了,先挂在你身上。”
南池:......所以我是什么挂衣架么?
就在她拒绝把大衣外套披在她身上时,那双丹凤眼冷冷睨她一眼,鼻腔闷哼:“嗯?”
朔风吹过,南池打了声喷嚏,小猫挠似的。果然不能光靠着身子硬朗,不穿外套。
既然这样,那......
她厚脸皮地裹紧了大衣。
人已经接到,除此之外,南池还有另外目的,她倒是想看看俞承白在美国究竟找的甘暮云真实里长什么样子呢!。
她双手拢着大衣,往俞承白身后看,被他推了推脑袋:“还不走?”
“只有你一个么?”她仰着头问。
“不然还有谁。”他轻轻一笑,笑她傻。
南池在心底叹了口气,带着俞承白去地下停车场。
机场的停车场很大,为了不记错位置,南池很聪明地把车停在旅游大巴中间,刚好形成一个“凹”字,很是显眼。
“到了。”她停下。
俞承白左右看了一眼,“你用什么来接我?”
南池:......接机接机,当然是用小汽车来接机,难道还用地铁么?怎么办,老板的智商好像又低了。
他不确定地指了指南池身边:“不会是这个吧?”
高大的大巴车下,停着一辆可爱的软萌的mini车,粉红色的甲壳虫形状。
两相对比之下,可能连大巴车的四分之一也没有。
可爱是它唯一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