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南池踏进酒店,杨临便迫不及待地把热水袋塞到南池手里,还没来得及暖和几秒,老粥就从她手里抢过,塞进俞承白手里。
“快给热心市民俞先生先用用。”
事故发生后,他就在指挥现场,比他们几个后到的站在雪地里的时间久。
南池:......
她酸得不行,难道她就没人权么?抢过杨临手里原本给老粥准备的热水袋,丢下一句我先上楼了之后,准身就走。
像是泄愤,南池走得噼啪响,才好把身上的雪抖下来。
杨临这才仔细往老粥身后看,见到了俞承白,大吃一惊,“你怎么来这里?”
不仅惊讶,微带怒意,令老粥困惑,他指了指俞承白和杨临,“你们认识?”
带有紫色毛毛保护套的热水袋是南池专用,微烫的暖意直往手心钻,俞承白拍了拍身上的雪,有种热腾腾的畅快和酥麻。
见到杨临只淡然一撇,他扫了扫刘海上的水珠,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杨临也没什么好气,哼然道,“不认识。”
*
南池在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整缸热水,淘洗干净冷意,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微张着。等她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水还冒着热气。
俗话说得好,北方过冬靠暖气,南方过冬靠一身正气。南池这个标准的南方人总算享受到一回充足暖气。
但北方空气很干,干到晚上的旺仔小馒头还没吃完,第二天一捏直接变奶粉的的程度,除此之外,南池还挺适应。
为了照顾女同事,基本上南池出去采新闻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下午,一般晚上7、8点才能回酒店。
那时候酒店的自助餐虽然还开着,但已经没什么可吃的了,打回来的饭虽然在暖气片上热着,也没有新鲜的好吃。
她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出去敲斜对面的门,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南池猝不及防地见到了俞承白。
“你怎么在这屋?”
俞承白有些无辜,平日里神气的凤眼往下耷拉着,老粥从墙后伸出脑袋,“酒店的人说房间都住满了,而且周围几个酒店都是相同情况,我们总不能让热心市民睡大街吧。”
她走进来,见到杨临和老粥正在搬运行李,清空两张大床前的杂物。
“所以,你打算打地铺?”她难以置信。
俞承白脱了外套,穿着件白毛衣,十分居家随和,一手搭在腰间,无可奈何地说,“目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