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俊霖摸着头发,幽怨地递出一记眼神:妈,你别笑行不行!
这让身为儿子的他很没面子。
姜予眠好心岔开话题:那你怎么解决的呢?
宋俊霖最终摊牌:好吧,我承认,是有人救了我。
哦对,他跟你一样是景城人,家底也不错。宋俊霖以为她是陆家人,在圈子里说不定见过,兴致勃勃问道:他叫言隽,认识吗?
姜予眠摇头。
她也才来景城半年,且每天都在上课,几乎没什么社交,对宋俊霖口中的名字完全陌生。
好吧。宋俊霖搭搭手,总之他很聪明,救了我,后来我俩还拜了把子。
虽然是他死缠烂打黏上去认的哥。
宋俊霖抬手指敲敲相机:最初学摄影也是他教的,等会儿用这个给你们拍。
姜予眠才明白,原来说的拍照,是宋俊霖当摄影。
小小的缆车厢充满温馨,而在他们后面某一辆,陆习抄起胳膊叹气,跟坐在对面的大哥面面相对。
宋家人真狡猾,居然让小哑巴换了衣服,害得他刚开始没认出来。发现是姜予眠的时候,还没看仔细,人就被宋夫人带走了。
而他,只能跟步伐从容、不紧不慢的大哥同乘一辆缆车。
观陆宴臣平静悠然的神色,当真是来度假赏雪。
陆习记得他中午拒绝过爷爷的安排:大哥,你工作不是很忙吗?
陆宴臣言简意赅:劳逸结合。
陆习咂舌,扭头看窗外。
他几乎很少在这种安静的氛围跟陆宴臣面对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小时候陆宴臣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爷爷说大哥要专心学习,他有记忆又最爱玩的那段年纪都是跟周围其他伙伴一起度过。
总得来说,他和陆宴臣之间也没有那种亲密无间的兄弟情,不过血缘不可割舍,他心底挺佩服这个大哥。
陆习无聊地用指腹摩擦胳膊:这缆车也太慢了。
也不知道待会儿下车,还赶不赶得上前面那三人。
对面的陆宴臣气定神闲:年轻人要沉稳,不要那么心浮气躁。
陆习反驳:大哥,你也就比我大六岁而已。
二十五岁,按照大部分人的学龄,现在也才大学毕业不久。像陆宴臣这种连连跳级,二十三岁博士毕业的变态学霸
想到这,陆习就浑身不是滋味。
有一个过分优秀的大哥,从小就被周围人用来作对比,他不想追逐大哥的脚步,偏要活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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