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再请他吃个饭?公司那些谁谁帮忙做事,都说下次请吃饭。
沈清白想了想:你不是南霖人吗?不如你带我过个年?
姜予眠微愣:可我是要去扫墓。
沈清白眉头一皱。
在她简单解释自身情况后,沈清白微低头:抱歉。
姜予眠却笑着摇头: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从前有人提到父母和爷爷,她总是不愿面对,直到后来经历种种,她逐渐从那些悲伤的往事走出来,剩下的只有怀念。
除夕当天,姜予眠在镇上买了四份祭拜品,乘车前往村里。
村和镇上虽然通了公路,却不方便打车,这次是沈清白说要来小镇感受民风民俗,自己租了辆车,刚好把她送到村口。
姜予眠自己去祭拜,沈清白见她手里拿几个大袋子,主动提出帮忙。
姜予眠却拒绝了:搭你的车已经很麻烦了,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谢谢学长。
车熄了火,沈清白背靠座椅,手腕搭在方向盘上,望着那道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车窗外。
他这个学妹很有意思,看起来柔柔弱弱,自主性却很强。若你主动提出帮忙,她愿意接受的不会假意推辞,不愿接受的会果断拒绝,不会优柔寡断的推拉。
姜予眠徒步走过一段长长的泥土路,寒风吹得她双手似冰冻,哪怕戴着手套也抵挡不住。
想起夏天来时遍地杂草丛生,她已经做好看见被风吹雨打后的画面,到那儿却发现,墓碑周围焕然一新,半径十米之内宽敞干净,仿佛一个独立的小墓园。
姜予眠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走错路。
直到她走近,看清碑文上刻的姓名。
这是她爷爷奶奶的墓没错,可这四周
姜予眠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将祭拜品奉上,随后去了父母的墓前。
两处场景所见相同,一看就知是有人刻意安排。
几乎是下意识的,陆宴臣的名字蹦出脑海,姜予眠向附近的村民打听。
那个墓啊,我记得是今年夏天吧,突然来了许多人把周围重新修建,花钱买了地,还请了人定期打扫。村民指向邻居家,喏,他们家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那天我不在家,错过这赚钱的机会,真是可惜了。
姜予眠又找到那家人询问,无论是时间,还是他们口中提到的姓姚的男人,一切都验证了她的猜测。
姜予眠走在路上,思维乱如麻。
那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很多事,等明白时才发现,他给予的温暖早已无孔不入。
她恍惚地回到村口,沈清白的车还停在原地,一直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