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臣拥着她,侧头在她耳边问:等很久了吗?
她摇头,说不出话。
陆宴臣的手在她背后轻拍安抚两下,沿着胳膊去牵她,外面冷,去车上说。
车里开了暖气,两人坐在比前排更隐秘的后座,周围十分安静。
姜予眠低头,垂于身前的手指胡乱摩挲轻扣:之前的花,都是陆习送的。
那天,他来找我,说喜欢我,我不信。
后来他每天都到公司附近来接我,我拒绝了。
前天,他以朋友身份邀请我参加生日会,我以为他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结果她跟盛菲菲闹翻了。
吸取教训,她直接跟陆宴臣坦白了所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们。
他们四个人纠葛太深,陆习跟陆宴臣是亲兄弟,陆习是盛菲菲从高中喜欢到现在的人,突然被告知心意的她完全没做好准备。
这并不是值得宣扬的事,对她而言更是负担,却没想到一时的隐瞒会让事情发展到这步。
姜予眠压低了声音:对不起,没有告诉你。
不需要跟我道歉。陆宴臣抬手搭在她肩头,被人喜欢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摇摆不定欺骗感情,而且明确拒绝过,你已经做到了在自己原则内该做的事。
这段出乎意料的话一点一点让姜予眠重新活过来。
在她每次不知所措的时候,陆宴臣总会理智又温柔地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告诉她:你没做错,不需要道歉。
我好像总是经营不好一段关系,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经历过被好朋友否定的感觉,所以后来交朋友都保留余地,可盛菲菲当初那么主动的靠近,她早就认可这个朋友。
眠眠,你要记得。陆宴臣按在肩头那只大拇指抬起,轻轻擦过她脸颊,你有权利保留别人喜欢你的秘密。
可是菲菲生气了,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姜予眠低声絮语,坐在店里等你的时候,我也很怕告诉你之后,你会生气。
陆宴臣拥着她背,揉了揉她的头:我们眠眠,这么委屈啊。
在她情绪不稳的时候,有个人这么温柔的说她受了委屈,姜予眠一下子就绷不住。
就在他面前,眼泪哗啦啦的掉。
时隔三年,女孩再一次以柔弱的姿态在他怀中哭泣。
那点稀薄的泪水不足以打湿胸膛,却化作利器刺进他的心脏。
脑中闪过祁医生曾经告诉他的话:爱一个人是会心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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