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亲情、为手足情,他忍了这么多年,早已濒临绷断边缘。
如今他拥有了第三份感情,恰好成为斩断他对陆家留恋的最后一把刀。
他本已麻木,不再奢求任何,直到现在,他终于找到值得自己守护的存在。
拿他当工具一样利用的家人,和一个勇敢奔向他的女孩,他很清楚该怎么选。
姜予眠懂他,却还是不舍:不可以,你本就受伤了。
她越过陆宴臣,用自己较小的身体挡在前面:陆爷爷,我替他受罚。
有些了断只能我来做。陆宴臣牵她走到门口:在外面等我。
抬手摸她头,哄道:再等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姜予眠连连摇头,拉着他不肯放手。
陆宴臣低声对她说:眠眠,这么多年,我真的很累。
姜予眠的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她慢慢的,松开了手。
乖啊,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陆宴臣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义无反顾走进那扇门。
陆老爷子面色铁青。
本没真想上家法,只是想叫年轻人服软,哪知道陆宴臣性格那么烈、那么绝,现在他下不来台,只能硬着上。
长棍落下那刻,姜予眠死死捂住嘴,屋里发出一声惨叫,她猛地推开门:陆爷爷,你太狠心了。
姜予眠好多话没说出,却见趴在地上的人翻了个面,赫然是陆习。
谁也没料到,陆习会突然冲出来替陆宴臣当下那一棍,他疼得龇牙咧嘴,陆宴臣因为被他推那一下碰到伤口,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跑出来干什么!见陆习痛得打滚,陆老爷子连忙扔了手里的棍。
陆习摸着发烫的后背,咬牙道:爷爷,是我们对不起大哥。
一个两个三个都跟他作对,老爷子摔杯发泄:都走!都走!
姜予眠扶着陆宴臣,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陆习,犹豫片刻,头也不回离去。
出了门,姜予眠还在哼声:他还算有点良知。
陆宴臣觉得诧异:这倒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按照姜予眠的性格,即使陆习不高兴见他俩也在一起,也不会这个态度才对。
因为我姜予眠迟疑片刻,选择坦白,旧手机里面有个录音,我听到了,当初是陆习缠着你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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