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叹了口气,明天晚上聚餐,你来不来?
林清晓,来,你到时候给我个地址。
好。
林清晓挂断电话,给江如枞打了过去,明霜回国了。
江如枞正在自己乡间别墅阳台上,支着画板,在勾勒远处的风景。
他这几年活得倒是很顺畅,乐得清闲,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明霜?他把笔搁在一旁颜料盒上,慢条斯理问。
嗯。林清晓犹豫了下,要通知他么?
江如枞笑了,不用,告诉他做什么,让他再发一次疯,然后把自己折腾死吗?
林清晓咬了咬自己的唇。
几年前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也听江如枞隐约提起过一些,但是不多,江如枞性格也不是会对外人去详谈这种事情。
当年,江槐和明霜有过短暂的一段,以明霜出国,把他甩了而告终,很惨烈。
除了少数几人,没人知道这件事情,知情的也不敢对外说起,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被时光掩埋,似乎了无痕迹。
江槐大学开学,便休学了半年,说是生病。
江如枞亲自见证了那段时间的他,他毫不怀疑,当年江槐能从鬼门关回来,纯粹是因为上天暂时还不想收走他。
江如枞叫车,报了个地址,叫司机开过去,去江槐如今住处。
这幢宅邸,二楼的尽头是江槐的书房,江如枞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想起林清晓的话。
江槐性格喜静,早几年开始,这里只住着他一人,除去打扫卫生的钟点工无人涉足,涉及工作的事情,江槐从不会带回自己的私宅,只有江如枞偶尔会来一次。
林清晓问,要不要告诉他,明霜回来了。
他会不知道吗?不可能不知道。
江如枞拄着拐,慢悠悠走过走廊。
有客人来了。他的秘书也随即过来,问江如枞,来找江总的。
他不见人。江如枞说,我去见见吧。
大门紧闭着,路若雪在门口来来回回走着,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四次过来了,连想采访的人的影子就没见着。
大门打开了,她见到出来的男人,眼睛一亮,你好,请问是林泉资本的江先生江总吗?我是《檀州财经》的记者,想过来给您做一个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