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医院。
明霜沉默了片刻,医生说你失忆治得怎么样了?
江槐,你记起来了没有?明霜说,一直这么在我家里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他脸色有些苍白,握着浴巾的修长指节用力收紧,到时候,我会走。
对她,江槐从来都不是那种厚脸皮,能死缠烂打的人。
男人低垂的浓长睫毛上滑落下水珠,明霜没挪脚,他也没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明霜懒洋洋道,看一下不行吗?看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
江槐别开了视线,一言不发。
切。明霜切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烦,给他带上门离开了。
还装什么贞洁?不是都早已经被她差不多看光了。他早不干净了,找下家也找不到了。
天气越来越冷,第二天,李青纹来了。
虽然还是没能完全想起来,但是江总情况稳定了很多,应该不会再继续失忆了。他脸上带着笑,还要感谢明小姐这段时间的照顾。
他想起来多少了?明霜问。
有时候,忘掉那些被不愉快的回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李青纹笑,只要不再继续有丢失记忆的状况,然后头脑能保持清晰,就好了。
他似乎对江槐如今的状态很是满意。
明霜随意嗯了声,也想不起自己怎么照顾江槐了,倒是江槐挺照顾她的。
公司那边也不能再少他了。李青纹说,江总下周就开始恢复工作了。
所以说,江槐下周就要走了?
挺好。
明霜心不在焉想。
江槐这段时间在书房工作的时长也增加了,明霜经常能听到他在打工作电话,江槐工作状态和平时在家的日常状态相差极大,他工作时专心致志,就连声线也是没有情绪,冷冰冰的,明霜偶尔看一眼,只觉得这样的他特别陌生。
他们之间亲密也少了不少,明霜以前喜欢去亲江槐。但是后来,江槐失忆后,她就喜欢骗他来主动亲近她,见他红着耳朵,有些生涩又纯情地来主动取悦她,比她主动要好玩多了。
谁知道这朵在外冷淡清纯的高岭之花,能有这样的一面。
明霜自己公司的事务也多,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倒像是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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